她看向定格笑容的黑白照，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瀟灑，女的漂亮優雅。

只是她看到女的時候，身體僵住了，她見過她一次，她是程子墨的媽媽。

那他是

林沅沅的眼神重新投向跪在地上的少年。

“程子墨。”她的聲音里掩飾不住的心疼。

少年燒紙的手停頓了下來，然后回頭，冷若冰霜的臉，陰冷的視線射向身后的人。

“閑雜人等滾出去。”

林沅沅被程子墨戾氣十足的聲音嚇后退了兩步。

此時的他十三四歲的樣子，五官已經展露鋒芒，此時渾身身透著蝕骨的寒意，比她第一次見到20歲的他那時更冷戾。

林沅沅感覺心里壓了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

“程子墨，”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子墨激烈打斷了。

“我說了讓你滾出去，你沒聽到嗎？”

“你…你不記得我了嗎？”她的聲音里帶著微顫。

“我不認識你。”他眼神厭惡的說出了這句話。

林沅沅被他厭惡的眼神刺激到了，逃也似的跑出了靈堂。

下一秒，便從床上醒了過來，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即使是在夢里，程子墨厭惡的眼神還是讓她心如刀絞，那是她不能承受的。

萬幸只是個夢，程子墨永遠不可能厭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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