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觀察體出現肌肉萎縮,神經反應遲鈍,符合預期。
11月1日,加大劑量,觀察痛覺神經壞死過程
校長越看越心驚,手抖得連紙都拿不住了。
“畜生簡直是畜生啊!”一位老教授搶過日志看了兩眼,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何教授大罵,“醫學界的敗類!你怎么下得去手!”
鐵證如山。
大禮堂內,空氣仿佛凝固。
何建國死死盯著那本日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冷汗順著他的發際線,蜿蜒流下,滴在灰色的中山裝領口,暈開一片深色水漬。
完了。
全完了。
但他不能認。
認了就是身敗名裂,就是牢底坐穿!
何建國猛地抬頭,那張原本儒雅的臉,此刻扭曲得猙獰。
他突然轉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身后,那個早已嚇傻的助手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死寂的禮堂里回蕩。
助手被打得一個踉蹌,眼鏡飛了出去,捂著臉,滿眼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導師。
“是你!是你這個畜生!”
何建國指著助手,唾沫星子橫飛,聲音因為恐慌,變得尖利刺耳。
“我說,你最近,怎么總是鬼鬼祟祟都,半夜還在實驗室不走!原來你背著我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他轉過身,面向校領導和臺下的師生,臉上瞬間換上,一副痛心疾首、被蒙蔽的無辜模樣。
“各位領導!各位同學!我冤枉啊!”
何建國捶胸頓足,眼淚說來就來,“我何建國,教書育人三十年,怎么可能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這都是這個學生是他!是他偷了我的印章,盜用了我的名義!”
“都怪我平日里太信任他了,把實驗室的鑰匙,交給他保管,沒想到沒想到養虎為患啊!”
這一招棄車保帥,玩得那叫一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