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兒好著呢,剛吃完早飯,正歇著。”
趙秀蓮撇撇嘴,顯然不信。
昨天那動靜鬧得那么大,怎么可能今天就好著呢?
她目光一轉,落在盛聲晚身上。
小姑娘坐在桌邊,手里捧著個白瓷碗,小口小口吸溜著豆漿。
陽光打在她側臉上,皮膚白得發光。
看得趙秀蓮心里直冒酸水。
憑什么顧淑梅命這么好?
丈夫是軍長,兒子是團長,找個兒媳婦雖然身體差點,但這模樣長得跟畫里走出來似的。
再想想自家,那雞飛狗跳的兒媳婦,趙秀蓮心里的火氣就壓不住。
“喲,這就是那個沖喜的新媳婦嗎?”
趙秀蓮陰陽怪氣地開口。
“長得倒是標致,就是看著太虛了點。”
她走近兩步,上下打量著盛聲晚。
“自己都站不穩,還怎么伺候顧團長?”
說著,她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淑梅啊,不是我說,我看這丫頭氣色越來越好,怕不是把顧團長的陽氣都給吸了?”
這話一出,跟著來的兩個嬸子,也忍不住竊笑起來。
這話太毒了。
不僅罵盛聲晚不正經,還咒顧北戎。
盛聲晚喝豆漿的動作沒停。
顧母卻是忍不了。
“啪”地一聲。
她把手里的抹布,重重摔在桌上。
“趙秀蓮!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這是我家,不歡迎滿嘴噴糞的人!拿著你的爛蘋果,給我滾出去!”
趙秀蓮沒想到,一向自詡有教養的陳淑梅,會直接翻臉。
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
“陳淑梅,你裝什么清高!”
“大家都在一個院里住著的,我好心來看你兒子,你這是什么態度?”
“我說錯了嗎?你兒子都要死了,你還有心思護著這個掃把星?”
顧母冷笑一聲,一步不讓。
“我家晚晚身體是不好,但心眼好,人干凈!”
“不像某些人,家里亂得像一鍋粥,兒媳婦偷人,兒子搞破鞋,還有臉跑到別人家來指手畫腳!”
“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繩子吊死了,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這可是趙秀蓮的死穴。
她家那點破事,大院里誰不知道,卻沒人敢當著她的面戳穿。
趙秀蓮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個老潑婦!我撕了你的爛嘴!”
她怪叫一聲,張牙舞爪地就朝顧母撲了過來。
那留的長指甲,直奔顧母的臉。
顧母哪和這種潑婦打過架,一時竟忘了躲。
眼看那尖利的指甲,就要抓到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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