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哈利那里得到回答之后，德拉科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不過哈利能從他懊悔的表情上看出來，小少爺大概正在良心不安。

但是德拉科在愧疚之后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

哈利身邊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可不多，眼看著馬上就要抵達城堡，德拉科終于開口了。

沒有任何先兆。

“卡羅和萊斯特蘭奇的旁支，即使他們家中有很多人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他們依然是神秘人的死忠。”

“他們喜歡在斯萊特林宣揚純血至上的論。”

“曾經追隨神秘人的狼人首領芬里爾·格雷伯克目前在逃，他總是喜歡襲擊落單的巫師，尤其是小巫師，他的狼人聚落里都是一群瘋子。”

德拉科神態平靜，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么問題。

“扎比尼不曾加入神秘人的手下，但也迫于食死徒的威懾，提供過一些別的便利。”

“諾特、帕金森、格林格拉斯……大概都是搖擺不定的墻頭草，至于布萊克……我想你應該知道布萊克目前的狀況。”

哈利沉默。

他看向德拉科，語氣輕快：“你突然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么呢？”

德拉科的臉色有些蒼白，沒有把話說死：“這些對你有幫助嗎？”

“或許？”哈利不置可否，“但你覺得告訴我這些有用嗎？也許你該去找西里斯。”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和布萊克進行這種利益交換嗎？爸爸如果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馬爾福一直是板上釘釘的食死徒家族。

如果德拉科選擇和銀日進行正常途徑的情報交流，一旦神秘人回歸，馬爾福就完蛋了。

原本，一年級的時候，被神秘人看見他和救世主一起站在禁林里，就已經夠挑戰他的心臟了。

“但是小孩子之間無意透露幾句，無傷大雅？”哈利微笑著調侃，他追問道，“你希望我把這些告訴西里斯嗎？”

“如果是，你想通過這種行為達成什么目的呢？”

“……”德拉科沉默兩秒，輕聲開口，“哈利……鉆心剜骨太疼了，我不想爸爸繼續待在那個人手下……”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求生了……神秘人那樣殘暴，一著不慎，那是會沒命的。

“你想給你父親找一條退路。”哈利一針見血，“銀日，是嗎？”

“就像你的祖父曾選擇伏地魔一樣……你也準備做出你的選擇了？”哈利挑眉，饒有興致地為這種行為下了定義，“投機？選擇你覺得更好的？”

德拉科沒有吭聲，算是默認，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噢……”哈利若有所思地觀察德拉科的神情，“那你想過，等伏地魔真找上門的時候，你要怎么辦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能在他搜查你的腦子時瞞天過海？”

德拉科抿緊嘴唇。

他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繼續待在那個人手下，那是錯誤的。

那個人會毀掉馬爾福的榮耀，會毀掉他的家庭。

德拉科想：他以前為什么就沒想到？

一個對著手下隨意拋灑不可饒恕咒的，殘暴的瘋子，怎么可能帶領馬爾福獲得榮耀？

他只會毀掉斯萊特林的未來。

德拉科輕聲開口：“我相信，如果可以，爸爸也會選擇另一條道路。”

哈利誠懇道：“我可沒聽西里斯說過這些，你爸爸從沒透露過脫離那個人的意愿。”

盧修斯絕口不提，反到是更像已經被嚇破膽了。

哈利繼續說：“你也還沒有能力能夠代表馬爾福的選擇。”

德拉科沉默片刻：“……總有一天，我會的。”

看來德拉科是要堅持他的選擇了。

“好吧。”哈利聳聳肩，“那你加油。”

“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