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點頭,然后指了指自己嘴,又做了個咬的動作。
意思是:我咬斷了鎖。
姜昭樂了:“你還挺會辦事。”
她伸手揉了揉它腦袋:“然后呢?他們說了啥?”
白狐搖頭,表示聽不懂人話。但它抬起前爪,在地上寫了三個歪歪扭扭的字:
**程、岳、貶**。
姜昭瞳孔一縮。
程岳?鎮北將軍?母親舊部那個程岳?
她猛地想起原主記憶里的一幕:大火那夜,有個將軍跪在宮門外求見,說楚家軍糧未缺,將士皆愿作保,卻被禁軍打出去,后來貶去北境戍邊。
原來還沒死。
她盯著地上那三個字,手指無意識敲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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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差今天來宣旨,晚上就和兵部密使碰頭,還帶著程岳的貶令……這不是巧合。
這是串供。
她冷笑一聲:“你們當我是死人啊?”
白狐抬頭看她,眼神清明。
姜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火。現在動手,等于送人頭。她得等,等一個能把廢地變成刀、把貶令變成旗的機會。
她摸出一塊干糧,掰成兩半,一半遞給白狐。
“吃吧,今晚你值夜班。”
白狐張嘴叼住,蹲在她腳邊,尾巴一圈圈繞上來。
廟外風更大了,吹得殘幡獵獵作響。遠處驛館的火已經滅了,只剩焦木味隨風飄來。
姜昭閉上眼,手指在袖中輕輕摩挲圣旨邊緣。
這東西現在沒用,但遲早有一天,她要讓皇帝親自跪著,把這紙詔書一口口吃下去。
更鼓敲了四下。
她忽然睜眼,看向門外。
一道黑影匆匆跑過山道,直奔縣城方向,懷里抱著個包袱,走得極慌。
姜昭瞇起眼。
那是欽差的貼身小太監。
現在跑?不怕燒死?
她勾唇一笑:“喲,這就扛不住了?”
白狐耳朵一動,作勢要追。
“別去。”姜昭按住它,“讓他走。”
她知道,這一走,就是自證其罪。
朝廷明天就會收到奏報:欽差失職,私通密使,縱火毀證。輕則革職,重則下獄。
而她,不過是在破廟里接了個旨,順便問了句“地歸誰”。
干凈得很。
她低頭看著白狐:“你說,咱們是不是特別講武德?”
小狐貍眨眨眼,把腦袋擱在她膝蓋上。
姜昭笑著摸了摸它腦袋,忽然低聲道:“等程岳的消息一到,咱們就該搬家了。”
她頓了頓,聲音輕得像耳語:
“這廟太破,配不上我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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