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戛然而止。
風狐叼著個人拖回來,像獻獵物似的往臺階前一甩。那人右腿扭曲變形,褲管撕裂,骨頭刺破皮肉露在外頭,疼得滿地打滾。
正是姜二叔。
他臉色慘白,看見姜昭那一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不是那個廢物嫡女!你是怪物!”
“怪物?”姜昭慢悠悠走下臺階,蹲在他面前,伸手捏住他下巴,“你挪用莊子三年糧稅,養外室生三崽,還敢說我廢物?昨兒半夜鬼哭,是你自己心虛吧?”
姜二叔渾身發抖:“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姜昭松開手,朝綠云招了招,“搜他身。”
綠云上前翻他懷,掏出個油紙包,里面半張銀票,蓋著“黑虎寨”的印鑒,另一半被人撕走了。
“就這點?”姜昭挑眉,“五十個亡命徒,才給半張票?二叔,你可真摳。”
“我……我真的沒錢了!”姜二叔哭嚎,“賬上都被你查空了!我只能先付定金,說事成再給剩下的……”
姜昭站起身,把銀票塞進袖袋:“行,算你老實。”
她抬頭看了眼還在冒煙的偏屋,火勢已經被仆役撲滅。地上全是血腳印、斷刀和碎布條,像剛經歷了一場屠戮。
但她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仿佛剛才放獸sharen的是另一個人。
“把他關柴房。”她淡淡道,“別讓他死了。我爹回來,還得問話。”
兩個家丁上來拖人。姜二叔一路慘叫,右腿在地上拖出長長一道血痕。
姜昭轉身往主院走,風狐們跟在她身后,步伐輕得像踩在云上。進了書房,她點亮燭臺,把賬本攤開,拿起朱筆開始勾畫。
筆尖停在“城西莊子”那一欄。
她盯著“莊頭”兩個字看了兩秒,忽然抬手,將賬本反扣在桌上。
窗外,風停了。
火熄了。
血痕在青磚上凝成暗褐色。
她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翡翠吊墜,里面蜷著三只風狐,正舔著爪子打盹。
指尖剛收回,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小姐!柴房那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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