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字數不多,我們很快就看完了,的確是通知他吳大友死了,尸體在府衙,讓他快點去認尸。
“這封信都沒有落款,你怎么就就趕來了?”
“各位大人,生死之事,我多少要來看看,畢竟是表親,他一個鰥夫,只剩我們這些親戚了,所以看一趟不為過,我去他家里發現家里沒人,就拿著信來府衙了。”
“什么人去送信的?”
“就是我們縣里的送信的。”
我讓他把信給我們保存著,他一直在問什么時候能把尸體給他帶走殮葬。
“這封信肯定是我們這里的人寫的,而且還有可能是兇手,兇手,那么兇手怎么會有這個表親的地址呢?”
“寫信人是吳大友的熟人。”
我們帶著信去了吳大友的家,我使勁敲響了鄰居家的門。
“喔唷,這位女子,你怎么這樣大力敲門啊?”
轉臉看見宋大哥的衙役服裝一下子變臉了,“原來是衙門的啊,怎么還有位女子?”
“這是府衙仵作,我們要問問吳大友的事情。”
我們剛在院子里站定,這位鄰居說,吳大友是個不跟別人講話的人,只低頭搞自己的泥人。
“他可有朋友?”
“倒是沒見過,不過大約一個月前,每天半夜都有人在他家喝酒,兩人聊天很大聲,我好幾次在院子里罵過。”
“你可見過此人?”
“那肯定沒有,三更半夜都睡覺了,誰去隔壁,而且吳大友怪得很,也不跟我們來往。”
我拿出那封信,問她這筆記他可曾看過,她說不認識,她都不太識字。
我們只能帶著那封信失望的往回走,大街上已經不少攤子又開始擺出來了。
我感覺肚子有點餓,就順手買了兩塊餅,給宋大哥一個。
“你說,到底是什么人呢,這個人到底從吳大友這里得到什么了,還是吳大友的發財大計是和他共商的。”
“發財大計,一個賣泥人的,到底什么東西能讓他發財呢。”
“無非就是黃金珠寶吧。”
“搶劫啊,他那個體格子,也搶不了東西啊。”
“隨便吧,先回衙門。”
我們走到橋邊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在攤位上拿了一封信,因為懷里揣著信,就瞥了一眼那個信。
我趕緊把已經往前走的宋大哥喊回來,我自己則一屁股坐在那攤位前。
“這位先生,你幫我寫封信。”
“什么信?”
“就告訴對方,府衙里的尸體是他的表親,讓他來認尸。”
這位先生提起的筆停下了。
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站著的宋大哥一眼。
“二位,看著不像是不識字的人啊。”
“先生看著像是,寫過這樣的信啊,怎么樣,在這里說,還是去府衙說。”
“官爺,官爺,小本生意,早幾天,我快收攤了,一個人裹著黑頭巾坐下了,給我一兩銀子,讓我寫封信,就是你說的內容。”
“你不奇怪嘛,這樣的活,價格是不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