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剛才拿著宋大哥的枕頭,突然想起來這個房間里不正常的地方,這個枕頭不太像正常枕頭的尺寸,有點太寬了,還短,而且我們從沒移動過這倆奇怪的枕頭,你推推看。”
“特別重,這枕頭什么材質的?”
“我沒猜錯的話,是城墻磚的材質。”
我用刀割開外面布條和棉,是兩塊城墻磚。
宋大哥湊過來看看摸摸,“偷了兩塊城墻磚而已,也不是大罪,而且他倆都死了。”
“宋大哥,給我拿個大錘來。”
很快一個衙役拿來一個大錘,我兩錘子砸碎了兩塊城墻磚,令人驚訝的不是城墻磚是空心的,而是那個空的城墻磚里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宋大哥剛要去拿那些銀子,被我一把拽回了。
“別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銀子上都浸上了砒霜,我來驗一驗。”
很快結果出來了,的確是銀子上有砒霜。
至此,現場都很驚訝,沒想到這看起來窮苦的人家,居然有這么多銀子。
小孫一下子就精神了,“各位大人,這是我家的銀子,是我的吧,你們不能要吧?”
“小孫,這銀子要帶回去,因為是物證,這個案子結案后,證明這銀子是你爹娘的,一定還給你。”
“銀子能當什么物證,就是沒收了吧。”
“這銀子上全是砒霜,你敢拿嗎,你想像你爹娘一樣死于砒霜中毒嗎?”
我裹著布帶走了那些銀子和兩塊中空的城墻磚。
回去的路上月光很亮,走路上都不需要燈。
“大人,這月亮真亮,一點不需要點燈。”
“你來的時候可沒覺得月亮很亮,你可是一點都看不清的。”
宋大哥在旁邊笑出了聲。
等我們回到衙門,把整件事捋了一遍,大概事情就出來了。
“大人,李仲金應該是接到了修繕城墻的活,帶著鄰居和親戚一起去,李仲金不知道涉案其中還是被人利用,城墻磚中空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而且在幫人堵嘴,孫五夫婦不可能憑自己賺到那么多,他們可能在事發之后一直在敲詐勒索李仲金,李仲金雖然受其脅迫,卻也留了一個壞心眼,他把給他們的銀子都浸了砒霜,然后再給那夫婦兩人,這樣一來二去,這夫婦二人就中毒了,慢慢毒發身亡,不過李仲金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死于自己修繕的城墻下,和敲他勒索他的孫五一起,估計他們也是見面要銀子的。”
“那怎么孫五的小孫子沒死呢,他也跟他們睡啊。”
“你也不看看這個枕頭多高,他都枕不到,其次就是,他摸不到那個銀子,最大的毒在銀子表面,孫五夫婦不僅摸到,沒事可能還關起門拿出來數一數。”
“哦,這樣啊。”
“大人,去找工師的衙役回來了。”
“讓他進來。”
回來的衙役看我們站了一屋子沒睡覺的人,撓了撓頭。
“你找到工師了?”
“找到了,這是他的口供。”
根據工師的口供,李仲金是都監讓他找來的,可是李仲金來了之后,干活偷懶,手藝也不行,工師要求李仲金趕緊走,結果都監不同意,一定要給李仲金干,所以最終李仲金才留下的。
“事情已經越來越清晰了,明日就要審一審這位都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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