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略顯尷尬,也不好回答他。“其實你直接說讓我們縣衙的人回避就好了,畢竟你們是府衙的人,倒也不必這么拐彎抹角的,你們是怕打草驚蛇吧,是懷疑我嗎?”
“這個沒有,顧仵作你多心了,目前沒有任何嫌疑人。”
“那你們為什么要支開我們?”
“主要是現在兇手極有可能混在縣衙人員之中,我們要防止他們再次添亂,所以要讓府衙的人全面接管案發現場,實在是對不住了,顧仵作。”
“江仵作實在是太客氣了,這是做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嘛,秉公辦理。”
回到府衙的時候,我實在是困了,于是去了他們給我分派的臥房隔間休息了,哪知道剛躺下就有人敲門,我開門看見宋哥,“大人讓去院子里。”
我跟著宋哥去了院子里,“現在呢,密室沒看出來有破綻,那么就是個密室,我們可以考慮兇手是怎么出來的,就在這里想想,假設兇手從屋頂出去,有沒有可能破門而入的是幫兇或者兇手,他第一個進去把灰塵擦掉了?”
“也有可能,大人,還有可能就是第一個破門的是兇手,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實體的傷口,那個致命傷,可以是捅傷后迅速把全身用小匕首劃傷的,也可能是先用小匕首劃小傷口,然后最后用兇器捅死死者的,那么如果是第一種,兇手出不來,除非第一個進門的是幫兇,第二種,第一個進門的都有可能是兇手,考慮劃傷的人和捅死的人不是一個人,因為用刀和用力真的很不一樣。”
“行吧,那現在是這樣,天亮后,我們首先開始審第一個進現場發現尸體的人。”
第二天一早,那位管家跪在大堂里,“許管家,你先起來,本官只是例行查問,畢竟是你發現的你們大人的尸體的,你把經過再詳細說一遍。”
“回大人的話,我一早見大人沒起,讓小廝去敲門,敲了半天沒有回應,小廝擔心大人責罵,就跑回來找我,我見小廝如此,便自己去敲門了,讓小廝去準備大人洗漱的東西,哪知道門怎么也敲不開,縣衙的大黑狗狂叫不止,我感覺事情不對,就撞開了門,進門就看見大人倒在地上,滿地都是血,我拼命推搡大人,一點反應沒有,后來我摸了他的手已經冰涼了,趕緊讓人通知夫人和縣衙的其他人。”
“那么,你進去的時候屋內只有大人嗎?”
“我只看見大人躺倒在地上,只顧著看大人還有沒有反應,并沒發現其他人。”
“之后你離開了嗎?”
“自然是要離開的啊,我去找人通知夫人,讓縣衙的人來這邊守著門,然后差人去府衙通知,因為是縣太爺,也不敢讓顧仵作直接檢查,一直等到大人你們帶人來。”
大人讓管家下去,隨時找他,然后叫來了夫人。
“夫人,請問你被管家派去的人叫回來的時候,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