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沒亮,我和小鄧到了昨天說好的位置貓著。“我們在這他能看見我們嗎?”“你真低估了我三哥的眼力了。”沒多久,口哨聲起。“船扣下了,人跳下去跑了,我本來想追,后來發現是個女子,實在是,擔心逼死對方,就沒追了。”“沒事,我們先上船看看。”“船一會到這,我讓人劃過來了。”“那位小哥,貴姓?”“我啊,我免貴姓江,江水的江。”“看著眼熟,就是不記得在哪見過。”“我是仵作,也許是在縣城里見過。”“也許吧。”
等到船到了,我和小鄧到處沒找到紅綢,“紅綢呢,三哥?”“你兩個簡直睜眼瞎,看這里。”我們盯著一處木頭看,的確是曾經綁過什么,木頭顏色不對,再仔細瞅瞅,還有點紅絲線在木頭縫里。”果然看到了。“三哥你好眼力。”船艙內沒什么東西,和普通漁民的船差不多,一股魚腥味,我到處看了看,在船頭的木頭下面摸到一個字。“江仵作可以,找到了好東西。”我趴下去看了看,是個姜字。“所以啊,這人跑了,也沒事,這個姓氏很少了,本縣還有附近的縣也就那么幾家。”
我們帶著這些信息回衙門了,正好外縣的那個姜家鄰居也來了。“二老遠道而來,實在是麻煩二位。”“小民能為縣官大老爺做事,真是祖上積德了。”“老伯,你們那天早晨看到姜家夫妻出門,可看見臉了?”“這倒沒有,那一日雨霧大,他們都穿著蓑衣戴著斗笠,哪里看得清臉。”“那也就是說,你們只是看到兩個人從他們家大門走出去河邊。”“正是。”“平時也是那個時辰嗎?”“差不多,我們起得早,要下地。”“他們穿蓑衣是下雨穿還是經常穿?”“一般是下雨時候,霧大也會穿。”“他們打魚這么些年,一直這樣穿蓑衣嗎?”“你這么一說的話,倒好像是這一年來,這樣穿,從前,他們打魚的,衣服哪天不潮,蓑衣頂個啥用,冬天才穿,主要是棉衣潮了干不了。”
縣爺下令然后小李哥直接拿著他的手信去那邊縣里抓人。等到那夫妻二人到案,問他們為何sharen,他們一開始還狡辯,直到我們拿出來那個魚干。“我們的一位朋友告訴我們,這種魚,雖然在本地區很常見,可是本縣沒有,這個魚在你們縣的河道里,不知道什么原因,所以姜衛賣出去的魚不是本縣漁民供應的。”“說吧,為何sharen?”“因為,姜衛吃的住的都該是我和我弟弟的,我家兄弟四個,有兩個是姜衛的娘害死的,我兄弟二人也是被那個女人趕出那個家的,他們憑什么一家人共享天倫,都該死,他娘逼死我母親,我母親可是正妻,被那種下三濫的女人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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