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休息了幾天,沒什么事,我就沒去了,宋大哥說最近不需要我值班了,需要的時候會讓人帶個信給我。我家門前有條河經過,沒什么人跟我們家來往,自然也沒什么人過來,我沒事會順著河邊走走。
我走著走著居然遇到一個釣魚的人,我剛打算走過去,踩到了樹枝,那人回頭看了一下,“對……對不起。”“沒事,嚇到我了,沒嚇到魚就沒事。”“這里很少有人來釣魚。”“所以我來了啊,這樣不是可以釣更多的魚。”“也是。”“你看著也不像釣魚的。”“我家住附近,走走。”“這附近只有一家人。”“仵作的家。”“江大叔是你親戚?”“我爹爹。”“那你是衙門的新仵作了。”“你怎么會知道?”“以后你會知道的,天快黑了,我該走了,你也回家去吧,天黑看不清。”“好。”
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衙門其他衙役,可是那幾個人我都認識,這個人是個生面孔,不管了,走走肚子都餓了,回家吃飯。
“小逸,爹爹這腿不知道啥時候能好,辛苦你養家了,其實我們家你不去當仵作,我們也可以生活,不要太辛苦了。”“爹爹,我喜歡這事情,并不是因為要養家,你大可放心。”“爹爹是擔心你這樣一直扮男孩子,以后不好嫁人。”“這個還早嘛,擔心什么,你可以先擔心妹妹。”“姐姐就是會轉移視線。”“好了好了,趕緊吃飯,吃完洗洗睡吧。”
“江家小哥可在家?”院門外有人大聲喊著,“在家在家。”“衙門讓我給你帶個信,讓你去衙門后面的義莊。”“好,謝謝大哥。”
“我先去義莊了,你們把門關好,早點休息。”
我一個人就著月光匆匆走到了義莊,上次說義莊要搬,果然速度很快,都搬到衙門對面的那幾間空屋去了。我剛到門口,宋大哥迎上來,“你可是來了,出事了,人還沒拖來,胭脂鋪的掌柜死在自家店里,店里門窗都從里面鎖上了,破門而入的時候,掌柜的頭在柜臺上,尸體在澡盆里,這可太奇怪了,難道是掌柜自己把自己殺了?還砍了頭?”“那你在這等我?沒直接讓我去胭脂鋪?”“不差這一會,現場有人看著。”
我們到現場,一地的血,噴濺的,水滴的,拖拽痕跡的,看來是手忙腳亂的場謀殺,尸體很明顯,就是割斷了脖子,后面又切掉了頭顱,切的刀口還算整齊,手勁很大,還很穩,兇手是男性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