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長白山里,微風習習,鳥鳴聲聲。
就在許大海蹲在狍子旁邊,不斷的咀嚼著“楊拉罐兒”的時候。
許業良,榮成林和堂弟許虎陸陸續續的跟了過來。
許虎還和榮成林打打鬧鬧著,要和他摔跤。
“哎呀呀~虎子別鬧了行不?我錯了,你愿意吃啥奶就吃啥奶,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臥槽,你還說,今個兒必須……”
突然。
北風變成了西風,一股淡淡的騷臭味兒飄了過來。
這股騷臭味兒極其的淡,榮成林他們根本聞不出來,但是許大海聞出來了。
六只獵狗也聞出來了!
立馬豎起了耳朵,抬起腦袋,直勾勾的看向西方。
只見五六十米外,一處矮坡的水曲柳旁邊兒,一只300多斤的大炮卵子正一動不動,滿眼兇狠的瞪著他們。
彎彎的鋒利豬牙在陽光下反射著點點燦光。
仔細看,可以發現大炮卵子的腦袋上有一個槍疤,似乎是被獵人打到過。
“嗖~”
在許大海看到他的一瞬間,大炮卵子動了,不是逃,而是微微低著豬頭,就像是一輛肌肉坦克一樣快速沖向許大海。
眨眼間距離就近了十來米,雜草低伏,簡直勢不可擋!
那股極致的壓迫感!
即使許大海見慣了大風大浪,依然肝顫兒了一下,邊大喊邊抬槍就打。
“大炮卵子!小心!!”
“砰~”
炙熱的子彈從槍口激射而出,撕裂空氣,直接從野豬的背上擦了過去,一瞬間堅硬的豬背上出現了一條血痕,豬血飚飛。
許業良,榮成林,許虎他們也反應過來。
立馬開始左右分散站位,或半蹲,或站立,舉槍瞄準,扣下扳機。
砰砰砰~
打完一槍后根本不敢看戰果,立馬邊退殼兒邊分散開跑。
有的往大松樹后邊兒跑,有的往大石頭后邊跑,還有的往身后的緩坡上爬。
只有拉開一些距離了,才能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同時鎮定的開槍射擊。
而六條獵狗卻沒有退縮,脖子后邊兒和脊背上的一溜兒毛發炸起,直接迎著大野豬躥了出去。
砰~
頭狗青背靈巧的躲過大野豬的撞擊,往左一躲。
其他狗子也紛紛有樣學樣開始往后包抄。
砰~
大炮卵子已經多次躲過獵人的圍捕,生與死之間早就練出來了幾分本事。
他突然右前腿蹬地,往左轉向,一下子直接拱在了屬于許業良的一只獵狗身上。
只聽“嗷嗚”一聲慘叫,獵狗就像是一個灰黑色的破布口袋一樣,直接被野豬高高的挑飛,重重的摔在三四米開外。
狗血揮灑。
也不知道這只狗子還能不能活的成。
靠在一塊大石砬子旁的許業良看到這一幕,當即眼睛就紅了,直接摳動扳機。
“砰~”
他瞄準的是野豬的腦袋,但是大野豬左沖右突,在不斷的移動,變換位置,所以他這一槍打空了。
“威兒!”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