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原本離他的步兵指揮世界很遠的詞匯,如今在思考合成營如何有效整合不同火力、機動速度和信息獲取能力的單位時,竟然奇異地產生了共鳴。
他甚至在一次討論火力與機動協同的會議上,引用了陸云瑤信中提到的“算法要適應真實環境,而不僅是理想模型”的例子,來說明戰術計劃也必須充分考慮戰場實際摩擦的重要性,讓與會的幾位技術出身的參謀刮目相看。
一位從軍事科學院調來的高參事后對他說:“顧參謀長,你這個比喻很新穎,也切中要害。”
家庭的運轉,在顧辰翊愈發忙碌的節奏下,依然保持著基本的平穩,但這平穩之下,也開始出現一些新的漣漪。
予安升入了小學五年級,學業難度明顯增加,尤其是語文,要求閱讀和寫作的篇幅更長,主題更復雜。
他那套“搭房子”的理論在應對簡單的記敘文時還能勉強應付,但面對需要更多情感體會和背景知識的文章時,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一次語文單元測驗,要求以“溫暖”為題寫一篇記敘文,予安的作文竟然扣了將近一半的分數,全文不到兩百字,只寫了“媽媽的懷抱是溫暖的,爸爸的大手是溫暖的,家里的燈光是溫暖的”,然后就是重復的“很溫暖”。
老師批語:“內容空洞,缺乏具體事例和真情實感,需加強課外閱讀和生活觀察。”
予安拿著卷子回家,臉上是罕見的沮喪和一絲不服氣。
顧辰翊看著兒子緊抿的嘴唇和那篇干巴巴的作文,心里也有些著急。他知道,這方面,自己能給予的指導實在有限。
周末,他特意抽出時間帶予安去公園,嘗試引導他觀察,“你看那柳條,像不像綠色的絲絳?風吹過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是輕柔地擺動,還是劇烈地搖晃?小朋友們放風箏,他們的表情是怎樣的?高興?還是因為風箏飛不起來而著急?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爺爺,他的吆喝聲是什么樣的?”
予安努力地看著,聽著,小臉因為專注而皺成一團,卻往往只能擠出“在動”、“在跑”、“在喊”之類的詞。
看著兒子困惑又努力的樣子,顧辰翊深感無力,也更加思念起擅長用生動語引導孩子感知世界的妻子。
他意識到,有些東西,或許真的需要母親的細膩來滋養。
而予樂,則在春天里展現出了更令人驚訝的細膩和藝術感知力。她用母親寄來的高級彩鉛,創作了一組名為《春日來信》的系列小畫。
其中一幅,畫的是書桌上攤開的父親寫給母親的信箋一角,信紙上剛勁的字跡隱約可見“云瑤”二字,旁邊放著那支派克鋼筆,筆尖似乎還殘留著墨香。
窗臺上,一瓶新采的迎春花斜斜地探進來,金色的花朵與信紙的白色、鋼筆的黑色形成溫柔的對比,光影處理得極其微妙,仿佛能讓人感受到午后的陽光正溫暖地籠罩著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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