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二十分鐘,一切順利得令人欣喜。
新算法控制下的刀具路徑平滑流暢,加工表面的光潔度肉眼可見地提升,監測數據顯示精度穩定在預期范圍的上限。
幾位德國工程師不時點頭,交換著贊許的眼神。陸云瑤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甚至開始想象著提前慶祝成功的場景。
但就在測試進行到高速精銑一個復雜曲面時,尖銳的警報聲如同利刃劃破空氣驟然響起——機床主軸負載在瞬間異常飆升,保護系統強制停機了!
“wasistlos”(怎么回事?)
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
德國工程師們立刻圍上前檢查,語速飛快地討論著各種可能性,語氣中帶著德式特有的嚴謹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對純理論算法遭遇現實挫折的“果然如此”。
陸云瑤的心沉了下去,她強迫自己冷靜,迅速調出故障前后瞬間的全部數據記錄,一行行代碼、一個個參數地仔細排查。
整整三個小時,她像偵探般在數據的海洋中搜尋蛛絲馬跡。汗水浸濕了她的襯衫后背,不是因為車間的悶熱,而是源于內心的焦灼。
終于,問題鎖定在一個她之前認為無關緊要的、關于傳感器信號濾波處理的細節參數上。
在仿真環境中,這個參數是理想的;但在真實的、充滿各種電磁干擾和機械振動的工廠環境里,它顯得過于“敏感”了,導致控制系統誤判了切削狀態。
這是一個微小卻致命的疏忽,暴露了她缺乏大規模工業實踐經驗的短板。
“陸博士,看來您的算法還需要更好地‘理解’工廠的脾氣。”
項目負責人,一位名叫克勞斯的資深工程師,語氣平和,但話里的意思卻很明確。
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直視著她,帶著審視。
陸云瑤臉上有些發燙,但她沒有辯解,只是鄭重地點點頭:“是的,克勞斯先生。這是我的疏忽。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調整參數,并重新進行地面模擬測試。”
她的聲音很穩,盡管內心波濤洶涌。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幾乎住在了實驗室和工廠的測試間。
白天,她虛心向克勞斯和幾位經驗豐富的現場工程師請教,了解機床在實際運行中的各種“怪癖”和常見干擾源。
她不再僅僅依賴于計算機仿真,而是花了大量時間觀察機床的實際運行,甚至親手用示波器去捕捉和分析那些細微的電磁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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