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晚之后,顧辰翊的“工作”又多了一項。每天早晚,他都要雷打不動地陪著陸云瑤,大手溫柔地貼著她日漸隆起的小腹,耐心地等待著下一次的“互動”。雖然小家伙并不總是回應,但每一次輕微的胎動,都能讓這位冷峻的團長臉上露出堪比陽光融化冰雪般的燦爛笑容,甚至會幼稚地對著肚子低聲說幾句什么。
生命的奇跡,就這樣在海浪的伴奏下,悄然孕育,一天天變得真實而具體。
自那日感受到神奇的胎動后,顧辰翊儼然將陸云瑤的孕肚當成了最重要的“戰略目標”,每日的“巡邏”和“監聽”變得更為頻繁和專注。
這日清晨,天光微亮,海霧尚未完全散去。陸云瑤在廚房準備簡單的早飯,顧辰翊已經雷打不動地完成了晨練。他走進來,身上還帶著室外清涼的潮氣和皂角的干凈味道,很自然地走到陸云瑤身后,大手輕輕環住她日漸圓潤的腰身,溫熱掌心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地覆上她微隆的小腹。
“早上好,小家伙。”他低聲說,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和特有的溫柔,“今天乖不乖?有沒有鬧媽媽?”
陸云瑤正攪動著鍋里的米粥,聞失笑,側過臉用臉頰貼了貼他的:“哪有那么快又動?醫生說現在還不規律呢。顧團長,你這‘監聽’頻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顧辰翊卻不以為然,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仔細感受了片刻,才略微遺憾地松開手,接過她手里的勺子:“我來。你去坐著歇會兒。”動作流暢自然,仿佛這本就是他的分內之事。
吃過早飯,陸云瑤想起母親寄來的那包干桂花,心里一動。
“辰翊,晚上我們做酒釀圓子吧?就用媽寄的桂花。”她眼睛亮晶晶地提議,“好久沒吃了,有點饞那個味道。”
“好。”顧辰翊毫不猶豫地點頭,隨即又微微蹙眉,“酒釀……能行嗎?李醫生說……”
“只放一點點提味,不多吃,沒關系的。”陸云瑤知道他的顧慮,笑著打斷他,“主要是想嘗嘗桂花的香氣。”
“嗯,那我來做。”顧辰翊這才放心,將這件事也納入他的“后勤保障計劃”。
傍晚,顧辰翊從營部回來時,手里果然多了一小碗從食堂勻來的、新釀好的酒釀,香氣醇厚。
廚房里很快彌漫開甜絲絲的蒸汽。顧辰翊系著陸云瑤那件略顯局促的碎花圍裙,高大的身影在灶臺前忙碌,神情專注得像是在拆解精密儀器。他嚴格按照陸云瑤“遠程指揮”的步驟:水沸,下入搓好的小圓子,待圓子浮起,再加入適量酒釀,攪勻,最后撒上一小把金黃的干桂花。
氤氳的熱氣瞬間將桂花的甜香激發出來,與酒釀的醇米香交織在一起,充滿了小小的廚房。
“好香啊!”陸云瑤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滿足地瞇起眼,仿佛回到了a市家里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