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這吳應熊在京城之中可謂是逍遙自在、無憂無慮。
畢竟,朝廷每年給予他的賞賜以及俸祿,皆是最為豐厚、最為優厚的待遇。
然而,眾人皆知,這一切不過是表象罷了。
實際上,吳應熊留在京城,無非就是充當吳三桂留予大清王朝的一枚重要棋子——人質而已。
唯有如此這般,朝廷方能安心地任由吳三桂在遙遠的云南地區擔任藩王之位呀!
高士奇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輕笑:“依高某人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啊,這吳應熊可是將近有二十個年頭未曾返回過云南老家咯,也沒機會與他那位身為平西王的老爹吳三桂見上一面呢。”
魏裔介聽后略作思索,接著回應道:“細細算來,從順治十年開始計算,時至今日恰好整整過去了二十年吶。”
“倘若此時此刻圣上開恩準許吳應熊回到云南去探望親人,那么吳三桂必然會對圣上感激涕零、忠心耿耿,最起碼也能讓他明白朝廷依舊對他寄予厚望并且深信不疑。”高士奇侃侃而談地分析著局勢。
然而,魏裔介卻滿臉驚愕之色,直直地望著高士奇,失聲叫道:“讓吳應熊回歸云南?那不就等于是縱虎歸山嗎?要是他吳三桂膽敢起兵反叛,豈不就是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啦?”
高士奇對此倒是顯得胸有成竹,輕點下頭表示認同:“依在下之見,吳應熊絕對沒有任何理由不會再度歸來,不知魏大人意下如何呀?”
魏裔介眉頭緊蹙,沉思片刻之后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難以茍同。
見魏裔介不明白他的意思,高士奇并未氣餒,反而進一步闡述道:“吳應熊實在找不出任何一個不回來的緣由啊!”
聽到這話,魏裔介頓時來了興致,目光如炬般緊緊鎖定住高士奇,追問道:“哦?愿聞其詳,請快快講來給我聽聽吧。”
這高士奇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緩聲道:“其一嘛,那吳三桂若是有心反叛,以其現今之實力,與我大清相較,實乃相差甚遠吶!倘若他未能拉攏其他勢力與之聯手,諒他也絕無膽量起兵造反。”
聞得此,魏裔介頷首表示認同:“嗯,誠如所,僅憑吳三桂一家之力,確非朝廷敵手。”
高士奇見狀,接著說道:“再者,朝廷待吳三桂可謂不薄啊!無論是加官進爵,還是賞賜財物,皆不曾虧待于他。如此厚恩之下,吳三桂著實難以找到反叛的借口。”
然而,此時的魏裔介僅是微微頷首示意,并未多。
于是乎,高士奇又緊接著道:“其三呢,想那吳三桂先是背棄大明王朝,繼而叛離李自成。倘若此番再度背叛大清朝廷,豈不是要背上那‘三姓家奴’的千古罵名?此等惡名,恐怕任誰都不愿背負吧?”
話至此處,高士奇不禁提高了聲調,神情愈發自信起來。
魏裔介搖搖頭:“就這些,不足以讓吳應熊返回京城吧?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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