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為定!"
"駟馬難追!"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罷,施瑯猛地一揮衣袖,大步流星地朝著帳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曾德,厲聲道:"將此人押入大牢,嚴密看守,若有半點差池,嚴懲不貸!"
帳外的校尉齊聲應諾,隨即走上前來,毫不客氣地將曾德拖拽出去。曾德雖心有不甘,但面對如此陣勢,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任由校尉們將自己帶走。
待到曾德被帶走后,靜靜地站在被關押的營帳,凝視著縫隙外的一絲陽光,心中暗自思忖:黃悟啊黃悟,但愿你不要讓我失望……
且說那張少坤特使悠悠轉醒之時,已過了一個時辰有余。他茫然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營帳之中。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啊!”
這聲驚叫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帳外的校尉聞聲立刻闖入營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焦急地問道:“張大人,張大人您怎么了?可有大礙?需要屬下傳喚軍醫嗎?”張少坤定了定神,看著眼前一臉關切的校尉,擺了擺手,嘆息著說道:“我沒事,不必驚慌。”
校尉稍稍松了口氣,但仍不放心地追問:“張大人真的無恙嗎?若是身體還有不適之處,萬萬不可硬撐啊!”張少坤苦笑一聲,搖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這時,校尉又接著說道:“張大人,您剛剛昏睡過去可把大家嚇壞了,尤其是延平王,他對您的安危甚是掛念!”
一聽此,張少坤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顧不上身體的疲憊,連忙從床上爬起,甚至來不及整理衣衫,就匆匆忙忙地朝著延平王的大帳奔去。一路上,他腳步匆匆,心中暗自思忖:施瑯關押了曾德,必有內情,我需要馬上稟報延平王參他一本,更何況他對我如此不敬,甚至都不給一杯茶吃。
張少坤匆匆忙忙地趕到大帳外,整了整衣冠,然后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大帳。進入大帳后,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接著向端坐在上方的延平王稟報了關于曾德的事情。
延平王聽著張少坤的報告,原本平靜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憂慮。他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后開口問道:“什么?曾德竟然被他關押了?”
鄭成功心中暗自思忖,曾德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心腹之臣,對自己忠心耿耿。而且,曾德曾經將黃悟和施瑯二人勾結清軍的重要情報報告給了自己。如果他們對曾德行刑逼供,導致曾德被迫說出真相,那么他們就不得不采取行動反抗,這樣豈不是弄巧成拙,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想到這里,鄭成功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緊緊握著拳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這時,張少坤繼續說道:“是的,王爺。施瑯此人心高氣傲,微臣前去傳達延平王您的旨意時,他不但沒有行跪拜之禮,甚至連軍營都不讓微臣進去。微臣無奈之下只能返回大營,途中遇到我軍大帳,這才趕忙下馬前來稟報……”
說到這里,曾德突然停住了話語,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延平王見狀,追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情況一并說來。”
曾德低下頭,滿臉羞愧地回答道:“回王爺,微臣因為急于趕來稟報此事,一路上馬不停蹄,以至于……以至于憋了一泡尿,最后實在忍不住,竟然暈倒在地……”
張少坤話還沒說完,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說道:“屬下慚愧至極,請王爺恕罪!”他深知自己在如此緊要關頭竟然因為這種事情而耽誤了正事,實在是罪責難逃。
“起來!帶上我的寶劍,火速前往施瑯軍營!命令施瑯不得殺害曾德,務必將曾德帶回我的大營之中!若有膽敢阻攔者,一律視為謀逆!”鄭成功心急如焚,救曾德之心切如焚,他向張少坤下達了緊急命令,仿佛一把利劍,直射施瑯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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