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安嗤笑一聲,抬手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一道猙獰的疤痕,“當年我就是輕信了別人,才被坑走全部家產,差點死在西南密林里。這道疤就是教訓,人心易變,誰的話都不可信!”
他語氣沉下來,透著一股快意:“我用了十年時間,好不容易東山再起。如今我被查,十年努力付之東流。你們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死有什么可怕?他的算計已成,他死,有人給他墊背。
再說,他們沒有證據,也許自己還不用死。流放三千里之外,他照樣可以再次東山再起。
在他笑聲激烈之時,丁顯目光一變,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劍,飛快地劃過他的指尖,同時手中的小瓶接住了他指尖滴落的四五滴血。
王懷安大怒:“你卑鄙!”
丁顯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剛才他在大笑的時候,應該是心情愉悅的時候。
這血應該有用吧?
為了救主子,卑鄙算什么?就算是sharen越貨,他也會去做!
再次快馬加鞭的回去時,江沐剛給云驍針灸完走出門。
丁顯沖進院子,舉起瓶子,急切中又帶著高興地說:“江姑娘,指尖血弄到了!”
俞安和簡乾把江沐要的東西都買了回來,此時也在。
他們并不知道還要指尖血的事,兩雙眼睛都看過來。
江沐有些意外,他還真弄到了?
保險起見,她還是問了一句:“取血的時候,對方心情愉悅嗎?”
“很愉悅,他笑得很大聲!”
江沐點點頭。
這人這么在意云驍的生死,想必在這種事上不會糊弄人。
她接過瓶子,打開看了看。
丁顯有些緊張,忙問:“這些夠嗎?不夠我再去取。”
大不了再讓那姓王的得意一回,等他得意忘形時,他再出其不意地取血。
“夠是夠的!”江沐拿著瓶子走進房間。
丁顯幾人也忙跟上。
俞安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心翼翼地問:“江姑娘,現在東西都齊備了。主子是不是馬上可以醒了?”
江沐說:“不急!叫人去取半碗清水來。”
俞安說:“我去!”
他親自去弄了半碗清水,飛快端過來。
整個過程,只有幾個呼吸之間,雖說離的不遠,但這速度也太快了,顯然是用上了輕功。
她又拿出另一個空的小瓶,走到床邊,拿起了云驍的手指,刺破他指尖,擠出一滴血來。
鮮紅的血液落在清水中,然后,倒了一滴在碗中。
丁顯幾人互相看著,幾臉懵逼。
解毒還要滴血驗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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