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蓮眼中兇光和惡意畢露,江沐就已經做出了反應,碎影流光步展開,小小的身子,快如閃電般避了開去。
接著便聽哎呀一聲慘叫。
張翠蓮推了個空,收勢不住,整個人向前沖去,正好扎進了那堆荊棘叢中。
繼馬蜂蟄咬之后,她身上又喜提了荊棘扎傷的血洞。
江沐一臉同情:“嘖嘖,大伯母,你怎么站都站不穩呢?這么長的刺,扎身上那得多疼啊。你說你的臉都這樣了,大伯父不會真休了你吧?”
張翠蓮已經顧不上生氣了,她只覺得全身都疼,那些刺有些刺進了肉里,有些劃開了他的皮肉。
和之前的馬蜂蟄咬一樣疼痛。
她慘叫:“救我!二丫,快救救我!”
江沐笑了笑:“大伯母剛才是想把我推到這些刺上面的吧?如果我沒躲開,這么疼的就是我吧?自己做壞事,報應到自己身上,感覺怎么樣?”
張翠蓮求饒:“我錯了二丫,你救救我!”
“一個要害我的人,我才不會去救呢。”江沐湊到她近前,臉上帶著清淺的笑,“你猜,為什么現在大伯不敢對付我了,就指著你來?”
眼見江沐油鹽不進,張翠蓮由哀求改為怒罵,污穢語不絕于耳。
江沐悠悠地說:“大伯母,如果你敢再對我不利,我就要把江軒不是大伯兒子的事說出來了!”
原本罵罵咧咧的張翠蓮,像被按了暫停鍵。
無邊的疼痛扭曲的臉上現出驚恐,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江沐,似乎這一刻連疼痛都忘記了。
江沐拈著一根長刺,對準不敢掙扎的張翠蓮的眼睛,笑容明媚,語氣卻冰寒:“要是所有人都知道江軒的真正身世,大伯母是會被沉塘的吧?所以別惹我,知道嗎?”
張翠蓮眼底的恐懼如有實質,這一刻,她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怎么思考,看江沐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魔鬼。
她害怕江沐手中的尖刺扎進自己的眼睛,但更害怕她口中說的這件事會被人知道。
一股難聞的氣味蔓延開來,她的身下濕了一片。
江沐輕嘖一聲,嫌棄的扔掉了手中的尖刺,臉上卻綻放魔鬼般的笑容:“大伯母,咱們約定好了喲。當然,如果你想魚死網破,我也奉陪!”
說完,她站起身,腳步輕快的瀟灑離開。
江沐的河灘地只花了三天就完成了挖渠引水,分區劃塊的大動作。
而江老大家那兩畝地,為了賣蚌肉,把能找到的蚌都給撬殼取蚌了。
沒錯,他們的蚌肉最后還是賣掉了,不過是以三文錢一斤賣掉的。
這還是因為別的酒樓知道醉鄉酒樓推出的蚌肉讓他們大賺,食客一進酒樓就問有沒有蚌肉,雖說江文江武拿去的蚌肉很腥臭,他們還是收過去自己處理。
但處理艱難不說,做出來的也不是那個味道,又硬又腥又臭,不但沒能幫他們留下客人,反倒壞了自己的名聲。
江老大一家一番忙碌下來,錢沒賺到幾個,白眼看了一堆,好話說了幾籮。他們不禁懷疑,江奕說的是真話嗎?
反正這蚌肉他們是再也不要去賣了,而且也賣不出去了。
三文錢一斤,人家都不要了。
就在他們氣怒交加的時候,江老三家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雖說依山傍水,但窮困貧瘠的桃花村,竟然迎來了一輛奢華馬車。
那馬車的車簾布,據說都需要幾十兩銀子,更不要說馬車本身了,那坐在馬車里的人,豈不是更不得了?
馬車后面還跟著一輛稍差些的馬車,但那同樣是只能在鎮子上才偶爾見著的好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