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蘭娜一臉意外,怎么也沒想到,衛斯年要她付出的代價是這個。
只是……不當陌生人,那是否代表著,他和她之間要一直糾纏下去呢?
“怎么,這個代價,不想付嗎?”見她遲遲沒有回答,衛斯年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不是。”聞蘭娜深吸一口氣,“衛斯年,你說的我答應,我們之間,可以不是陌生人,只是……”
她頓了頓,“我沒辦法再愛上你。”
不管怎么樣,她覺得這一點還是要說清楚。
“我知道。”他輕輕一笑,垂下的眼簾,掩蓋著眸中的失落。
是啊,他又怎么會不明白呢?
當那一晚,他聽她說著原本打算要他陪她一起去祭拜她母親,可是卻被他一句話拒絕的時候,她就知道,也許這輩子,她很難再愛上他了。
他傷她,不止一次。
所以現在,僅僅是不當陌生人,對他來說,已是極好。
“放心,我不會強求你愛上我,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很清楚。”他低喃著。
以他的手段,如果真的想要得到她的話,可以有太多的手段。
可是他做不到。
他怕,怕她用厭棄和憎恨的目光看著他。
僅僅是用想象的,就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
金子豪躺在醫院,身上纏著不少紗布,正被金父指著鼻子罵著。
“你為什么要去惹衛斯年,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嗎?竟然連他的女人都敢動!”金父氣得大罵。
如果不是兒子此刻的樣子太過凄慘,他估計會直接動手打這個兒子。
“我哪知道,衛斯年居然會放不下一個拋棄他的女人。”金子豪怨憤道。
畢竟,衛斯年平時看起來那么高傲的一個人,被女人甩了,怎么也該狠狠報復才對啊!
“不管他放不放得下,你都不該對那女人動手,你動手前,就不會過過腦子嗎?那女人能跑進蘭軒,就代表她和衛斯年關系不一般啊。”
此刻的金父,還不知道聞蘭娜之所以能進蘭軒,其實是白景成的關系。
“爸,這和衛斯年沒關系,是……”金子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倏然,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排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快步走進了病房。
金家父子頓時驚住,面面相覷。
這是怎么回事?!
尤其金父在看到了白景成出現的時候,瞪大著眼睛,趕緊迎上前,“白爺,您怎么來了?”
“聽說令公子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白景成道。
難道是自家兒子,什么時候和白景成攀上關系了?想到這里,金父笑著道,“白爺來看望他,是這小子的福氣。”
此刻的金父,渾然沒注意到自家兒子那慘白的臉。
“我可不是來看望他的,我妻子知道了她朋友在蘭軒被令公子欺負,很是傷心,所以,我自然是要幫她出這口氣了。”白景成淡淡道。
沒等金家父子反應過來,白景成的手下,已經直接把金子豪從病床上拉了下來。
“打!”冷冷的一個字,從白景成的薄唇中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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