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母親見見你。”白景成垂眸,視線落在那黑灰色的墓碑上。
曾經,他想帶她來,讓母親看看他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而現在,就像是要了卻曾經的一個心愿,然后……在母親的墓前發誓——
“喬沁,我不會讓你像我母親一樣。”
“什么?”她一怔。
“所以,以后你盡量遠離我,盡可能地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就算失控了,也傷害不到你。”他低聲道。
“白景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喬沁皺眉。
“意思就是,我不確定,我這樣不纏著你,到底還能維持多久。”他道,他的失眠情況越來越嚴重,精神在不斷地消耗著。
就算他的理智在厭惡著父親,在告訴著他,什么才是正確的。
但是他卻無法保證自己能一直這樣理智下去。
也許哪天,他失控了,就真的會成為一個瘋子,一個像父親那樣偏執極端的瘋子。
喬沁怔怔地看著白景成,只聽到他繼續說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像我父親那樣,做了讓你討厭的事情,那么你就盡全力揍我,就算把我揍得殘廢,甚至殺了我,也沒關系。”
“白景成!”喬沁喝止道,“你到底怎么了,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道。
“是不是睡眠不好?所以才胡亂說這些話?”喬沁問道。
其實她有注意到他眼底的黑青,比之前要更重些了,顯然他這段時間睡眠應該并不好。
白景成抿了抿薄唇,沒有吭聲。
“你有好好看醫生嗎?”她又問道。
“看過。”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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