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咱們玩兩把。”
兩人轉身,一同進入了賭場。
兩人各懷鬼胎。
一個想算計對方的錢。
一個想算計對方的娘。
莫名其妙地玩到了一起,賭了一場又一場。
天色漸晚,沈書硯本打算回家了。
曹江烈攔住了他,“話說你那個姐姐,現在怎么樣了?”
“什么姐姐?”
曹江烈說:“江晴綰啊,你娘那個義女,好久沒看見她了,不管用什么辦法,她都不肯出來見一面,你能見到她嗎?”
這江晴綰對曹家過于防備,不管曹家有什么事,叫她回去,都沒有任何回應。
沈書硯不滿道:“她一個曹家人,也配當我姐姐?我可不認!”
也就江晴綰是個女孩兒,威脅不到他什么。
將來家產還是得由他繼承。
不然他早就想辦法趕走江晴綰了。
“算了,跟你說不著這些,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曹江烈胳膊搭在沈書硯的肩上,攬著他就走。
入夜時,兩人來到了一處熱鬧的花樓。
脂粉撲鼻,樓中琴音傳來,格外悅耳。
跟著曹江烈進了樓里,曹江烈熟門熟路領著他上樓。
卻在走上樓梯時,沈書硯一眼看到了圓臺中撫琴的女子。
一襲白衣,似月般無暇,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就如一株不染凡塵的水仙。
見他愣住,曹江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倏然笑道:“那是玉蘭姑娘,這百花樓的舞姬。”
看沈書硯那癡迷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賣藝不賣身。”
“這百花樓里,一百多個姑娘,什么花都有,那些賣藝不賣身的,你就別惦記了。”
“你若喜歡那樣的,還有杏花姑娘,叫來你瞧瞧。”
沈書硯被拉著上樓,卻在那一瞬,彈琴的玉蘭姑娘,轉頭望向了他。
正好與他視線相對。
朝他一笑。
沈書硯的心怦怦直跳,一下子慌了神。
一路被曹江烈拉進房間里,叫來了五六個姑娘陪著喝酒,彈琴跳舞,但沈書硯始終心不在焉。
曹江烈瞧見,不悅道:“你可真是掃興啊,這么多姑娘都看不上?就非要那玉蘭姑娘?”
“這玉蘭姑娘彈首曲子可不便宜!”
“行吧行吧,看你與我志趣相投,我認你這個朋友了。”
說著,大手一揮,掏出三千兩銀票,拍在桌上。
“去,把玉蘭姑娘請來彈首曲子!”
很快,玉蘭姑娘抱著琴走了進來,盈盈行禮,“兩位公子,想聽什么。”
沈書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癡癡地盯著玉蘭,移不開眼。
這一夜過后,沈書硯與曹江烈來往愈發頻繁,除了去賭場,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百花樓。
玉蘭彈首曲子不便宜,想要多留她一會也不便宜。
沈書硯便只能天天問祖母要錢。
這是唯一的孫子,劉江玉只能縱著。
半個月的來往,玉蘭與沈書硯也相熟,兩人飲酒后,玉蘭對他訴衷腸。
“其實我并非自愿來百花樓,我父母雙亡,自幼跟著舅舅,舅舅欠債,把我賣到了這里。”
“我本來的名字,叫景蘭。”
“以往讓我彈琴的客人,都會動手動腳,只有沈公子不一樣,沈公子是君子……”
“只可惜,景蘭福薄,在這樣的地方認識公子……”
沈書硯心中一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我會給你贖身的!”
玉蘭淚水漣漣,感動地看著他。
兩人情到深處,衣衫盡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