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都不看,就看最有錢的,我這兒就只有阮老板,所以就介紹他們認識了。”
“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話一出,沈暉難以置信。
只要有錢的?
他眉頭緊鎖,心頭騰起一股怒火。
看起來案情明了,沈家并不知道阮明義給兒子娶妻的目的。
何大人轉頭看向宋盡歡,請示她的意思。
宋盡歡眼神冷冽,神色并不滿意。
何大人立刻便明白了,拍案道:“將顧云清暫押大牢,此案還需細查!”
“若有勾連,絕不輕饒!”
話音落,顧云清癱軟在地。
弄清事情經過,宋盡歡便起身離開。
沈暉沉浸在悲痛之中,眼神失望地看著顧云清,“不是說將月疏視如己出嗎?”
“這樣的火坑,也舍得讓女兒跳嗎?”
“云清,我對你太失望了。”
若非聽到媒婆的話,他也不敢相信,顧云清為沈月疏擇夫婿,只看有沒有錢,不看人品家世。
不該如此!
他認識的云清不該如此!
她家世雖低微,但出淤泥而不染,圣潔善良,善待身邊的所有人,疼書硯,疼月疏,將他們視如己出。
她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有相愛的一家人在一起,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可為何……
顧云清也瞪大了眼睛,那些話如刀子般割在她心上,眼里噙滿淚水,“我……”
劉江玉連忙打斷他們:“先回去把收的禮整理出來,把云清救出去才是要緊事!”
很快顧云清也被押走了。
沈家兩人也匆匆回家,連夜將收的禮整理出來,劉江玉十分不舍,這些東西還沒捂熱乎呢,又沒了。
顧云清再次回到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里,陰暗潮濕,腐氣里夾雜著老鼠的臭味。
她靠著墻淚流不止,她怎么命這么苦。
……
兩日后。
云燼前來詢問:“殿下,何大人那邊說,這阮明義的案子,沒有苦主。”
“那些受害的姑娘,都不愿站出來,何大人問,該如何處置。”
宋盡歡冷聲開口:“無需苦主,直接處以極刑。”
“還有,顧云清多關些日子,最好是讓她死在大牢里。”
想到前世自己被罵了一輩子的惡毒,連親兒女都說她惡毒,如今想想真是冤啊。
最起碼她不曾這樣害過一個小姑娘。
沈月疏自己都察覺到不對勁,不愿與阮明義往來。
顧云清怎么會毫無察覺?
她是明知不對勁,也要為了錢把沈月疏嫁去阮家。
……
沈月疏連著幾日躲在房中不出門,飯菜送到門口,也常常是放涼了也沒吃。
沈暉心疼極了,忙于公務,還要想辦法救顧云清,還得抽出時間來開解安慰沈月疏。
沒兩日面容就憔悴了許多,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劉江玉見兒子如此,也是心疼,主動接了照顧沈月疏的任務。
給沈月疏送飯去,怎么喊,沈月疏都不肯開門。
劉江玉耐著性子哄道:“不是沒出什么事嗎?哪就要死要活的了?”
“這么大個人了,一點也不懂事,家里現在亂作一團,你就不會懂事些,不給你爹添麻煩嗎?”
“也不知道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討債鬼。”
房間里,蜷縮在床角的沈月疏無助地抱著膝蓋,淚水止不住的落,眼睛都哭腫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