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掛著淚,但語氣卻格外堅定決絕。
大概皇后也沒想到這姑娘有如此傲骨,被這話驚得愣了一下。
臉色有些難看。
太后聽見這話也驚了一下,眼里滿是欣賞。
“白鷺小小年紀,是個有骨氣的姑娘,哀家應允你,不高攀太子妃之位!”
太后語氣透著不滿。
拒絕皇后,卻沒看皇后一眼。
這讓皇后有些難堪,下不來臺。
太子妃之位便代表著未來的皇后,無上榮華,從來都是被人爭著搶著,哪曾料到張白鷺會說這樣的話。
這時太后又看了一眼跪著兩人,問:“沈書硯怎么在宮里?”
皇后解釋道:“長公主休夫,但孩子畢竟還是她的,未來不能只是一介庶民,因此將他接來宮中,做元奉的伴讀。”
聞,太后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伴讀?你看他哪像個讀書的樣?”
皇后的這點心思,她怎會看不出。
無非是仗著兩人一起闖禍,看在沈書硯是長公主兒子的份上,從輕處置。
“哀家不管今日是誰出的主意,誰動的手,都去壽安宮跪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皇后一驚,連忙開口:“母后,玩鬧而已,不必罰得如此之重吧?你看書硯和元奉臉上的印子,長公主已經打過他們了!”
想到這兒皇后就心疼不已。
她的兒子,她自己都沒舍得打,宋盡歡卻一再動手!
可曾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那是長公主教訓的,罰跪是哀家教訓的!豈能混為一談!”太后語氣冷了幾分,態度堅決。
今日是非罰不可!
隨即太后起身,帶著張白鷺和宋盡歡離開。
裴姑姑便將太子和沈書硯一并帶走了,前往壽安宮,跪在了院子里。
專人看著。
壽安宮內,張白鷺去更衣梳洗,整理一番。
太后語氣沉重道:“張家一個禁軍統領,一個工部尚書,已經有人容不下了!”
宋盡歡說:“一個禁軍統領,一個工部尚書,皇后還如此囂張,若這兩個位置都是曹家人,曹家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太后也明白這個道理,但若動皇后,恐危及江山。
嘆息道:“你給的方子,皇帝和后妃們已經服用兩三個月了,但后宮之中遲遲沒有動靜。”
“莫非皇族命數如此……”
江山若傳給宋元奉,就完了。
看太后的意思,后宮之中若無皇子出生,皇后和太子便動不得。
宋盡歡沉思片刻后,想到了什么,“奚貴妃雖然生的是公主,但眾多嬪妃之中她懷上了,那說明陛下還是能有子嗣的。”
“我去找她,看看她可有什么方子。”
畢竟奚貴妃是太醫之女,說不定真有什么法子呢。
太后點點頭,“也好。”
于是宋盡歡借著去探望小公主的理由,去了一趟奚貴妃宮里。
照影宮。
恰巧有幾位后妃在奚貴妃的宮里,正相聚賞花喝茶。
“長公主。”眾人齊齊起身打招呼。
“既然長公主來了,那咱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來看奚姐姐吧。”
宋盡歡一來,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奚貴妃笑著命人送走了那幾位后妃,忽然一個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長公主,殿內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