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沈暉選了兩匹綢緞,送了顧云清,其余的便都交給母親了。
劉江玉喜上眉梢,“那剩下的我就看著安排了。”
沈暉點點頭,“母親安排吧。”
隨后,劉江玉詳細分了一下,各個妾室都得了一件,給了沈書硯兩匹綢緞做新衣裳。
唯獨沈月疏什么都沒有。
沈月疏站在院子里,看著大家圍在一起相談甚歡,心中格外的失落。
想到以前在公主府,宮里來賞賜了,娘總是最先給她送來,把最好的給她。
就連生辰禮也是讓她先選,剩下的給哥哥。
可如今,別說先后,根本就沒人還記得她,也沒人想給她留一份。
想到這兒,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
大殿之上,宋盡歡呈上證據。
“陛下,晉南水患,另有隱情!”
“在一個多月前,鎮南侯便加固加高了堤壩,并提前轉移周邊百姓入城避陷。大雨半個多月,游龍河的水都沒有淹了周圍房屋。”
“原本傷亡的七十多人,本可以安然無恙!”
“一切只因有人在雨夜炸毀了堤壩,致使河水沖了杏田村,造成傷亡!鎮南侯次子獨孤楓因救人而殞命!”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
有人震驚,也有人心慌。
“什么?竟然有人故意炸毀堤壩?可查明賊人身份?”宋沉震怒。
宋盡歡應道:“正是隨沈暉前去治水的段騰,他私下還帶了一隊人前往晉城。”
“不止如此,放火藥的那些人中,抓住活口,已審問出口供,交代了一連串的人。”
“順藤摸瓜,指使他們的,正是工部尚書葉明德!”
“口供與證據皆在此!”
鎮南侯的書信中只交代了堤壩被炸,帶頭的是段騰,但以防打草驚蛇,他們裝作什么都沒發現,讓段騰等人安然無恙地離開了。
卻私下保留了證據,與書信一并送到了公主府。
都知道,段騰只不過是個嘍澈蟊賾兄魘埂
而這個主使葉明德,是應無瀾提供的證據。
查得十分詳細,證據確鑿。
唯一的可惜的是,這些證據里,沒有沈暉,不能認定沈暉參與炸毀堤壩。
當皇帝翻看完所有的證據,怒拍桌子,“葉明德,你給朕解釋解釋!”
葉明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冤枉啊陛下,臣怎么可能讓他們炸毀堤壩。”
宋盡歡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沒讓他們炸毀堤壩,你說的是,不惜代價立下功勞!沒有危險就制造危險。”
“葉尚書,我想知道,你是在幫誰立功?”
沈暉什么時候跟工部尚書搭上了關系?
沈家何來這樣的人脈。
葉明德低著頭不說話,已經汗流浹背。
宋沉將證據拍在桌上,“難怪你還提議把沈暉安排去工部,竟是為了幫他?”
“此事沈暉可有參與其中?”
葉明德跪在地上,冷汗直冒,“陛下,臣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臣!”
見他抵死不認,宋沉下令:“此事交由大理寺和應國公徹查,查明真相后絕不姑息!”
“還有,沈暉革去工部侍郎之職,所有獎賞盡數追回!一并押入大理寺!”
上午升的官,得的賞。
下午就沒了。
當德公公親自來到沈家,宣旨,并追回賞賜。
沈家所有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