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翩然那認命般的死魚樣,宋盡歡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曹翩然不是犯傻也不是犯賤,而是來尋死的。
激怒她,然后死在她手里。
曹家和張家都會找她要一個交代。
曹翩然在張家經歷了什么?竟然被折磨得不想活了?
“嘖……”宋盡歡慢悠悠在曹翩然身前蹲下。
“你這么想死,可本宮還不想讓你死的那么痛快,怎么辦?”
宋盡歡微涼的手指緩緩拂過她微亂的發絲,唇邊露著一抹淺淺笑意。
炎炎烈日之下,卻讓人感到背脊發涼,如置身冰窖。
“既然嘴賤愛造謠,那這舌頭就別要了吧。”宋盡歡聲音幽冷。
隨后兩名侍衛按住曹翩然,云燼掐著曹翩然的嘴,手指伸進去強行扯出了曹翩然的舌頭。
那一刻曹翩然眼里布滿了恐懼,真正地拼命掙扎起來,口中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崩潰極了。
云燼拔出匕首,一點一點,在慘叫聲中,割下了曹翩然的舌頭。
曹翩然在劇痛之下狠狠掙扎了一下,舌頭被割下的那一瞬,云燼被撞得后退一步。
血淋淋的舌頭,飛到了沈老太太的身上,掉落在地。
“啊!”沈老太太被嚇得后退兩步。
定睛看到那舌頭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其余跪著的人,都清晰看見地面上的舌頭,恐懼蔓延開來,眾人瑟瑟發抖。
劉江玉更是后背發涼,滿頭冷汗。
那一刻才終于意識到,長公主的殘忍狠毒。
曹翩然捂著嘴,痛苦倒在地上蜷縮著,不斷發出痛苦的嗚嗚聲,疼痛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宋盡歡見她出血太多,怕她死了。
吩咐云燼:“立刻給她止血,把她送回張家,告知今日情況。”
“是!”
很快曹翩然被抬走了,一路上都滴著血。
成親的大喜之日,見了血,十分不吉利。
沈家人是敢怒不敢。
“回府!”宋盡歡轉身離去。
沈暉不甘心地追上前,腳步過快扯動傷口,疼得臉色發白,仿佛隨時會暈過去。
他虛弱道:“盡……長公主,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放了云清吧。”
宋盡歡冷冷瞥了他一眼,腳步未停,“我們有什么情分?早就恩斷義絕了。”
沈暉心急如焚,又惱怒萬分,“你到底想怎樣!”
“好好的喜宴,被你鬧成這樣!你有什么沖我來,何苦針對云清一個弱女子?”
宋盡歡有些不耐煩了,“偷盜財物,證據確鑿,你若有冤,到官府喊去。”
“她若真是清白無辜的,官府自然會放了她。”
說罷,宋盡歡上了馬車,準備回府。
沈暉欲要追上去,被云燼抬臂攔住,那劍鞘上還染著血,無一不在提醒他警告他。
長公主離開了,沈家人無力地癱軟在地。
地上那一截舌頭還在,眾人無一不是臉色發白。
“竟敢偷盜公主的財物,這是要連累我們整個沈家啊!”
沈天忌跪得雙腿發麻,在下人的攙扶下起身,重重一拂衣袖,氣憤離去。
沈天赫也滿腹怨氣,“你們二房可真是會招惹禍害!瞧不出來這顧云清溫婉柔弱的,竟敢偷盜長公主財物!”
“今日之事傳開,我們沈家怕是要淪為全京都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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