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皇帝照常去騎馬射獵,而沈暉則一大早就帶著顧云清和沈書硯下山了。
行宮里清凈了許多。
宋盡歡與陸夫人和石夫人她們在花園里喝茶。
提起昨晚的事,大家都是心驚膽戰。
宋盡歡故作詫異,“竟然還有這事?昨夜的確有人傳話給本宮去賞月苑,不知是何人,本宮沒去。”
“原來如此。”陸夫人若有所思,“昨晚是個陷阱,還好你沒去。”
幾人小坐了片刻后,便結伴去騎馬。
石夫人是馬背上長大的,便教起了江晴綰和陸沁騎馬,氣氛融洽,一片歡笑聲。
忽然陸夫人注意到了什么,臉色微微一僵,示意宋盡歡往后面看。
宋盡歡轉頭看了一眼,見到沈月疏站在不遠處的馬廄,羨慕又憤恨地望著她們。
準確說是望著陸沁和江晴綰。
宋盡歡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喝茶,“不用管。”
陸夫人也就沒說什么。
沈月疏與顧云清親近,那個女人不簡單,總歸是不能讓阿沁再與沈月疏往來了。
當陸沁和江晴綰騎馬跑了一圈回來,兩人下馬歇息。
沈月疏終于是忍不住,跑了過去。
“阿沁,你這么快就學會騎馬了,你教教我唄。”
陸沁不經意甩開了她的手,“你清姨都下山了,你怎么不走?”
沈月疏有些低落,“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清姨也不是故意的,你慢慢了解她,會發現她的好的!”
聽見這話,陸沁愈發沒了耐心。
“別跟我提她!也別再來纏著我了!”
“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說完,陸沁就拉著江晴綰快步離開了。
兩人回到宋盡歡跟前,在桌上倒了兩杯茶喝。
陸夫人拿著帕子擦了擦陸沁額頭的汗,“今日學得倒是快,以前讓你學,你總犯懶。”
陸沁笑得明媚,“不知道為什么,跟綰姐姐在一起學就很有意思!”
不遠處,沈月疏看見這一幕,咬牙切齒,紅著眼氣憤離去。
在山上的幾日,風平浪靜,就連秦巖的尸體也消失不見,沒人發現。
數日后,春獵結束,隊伍下山回宮。
宋盡歡剛回到公主府,便見到站在門口的沈暉。
“有事?”宋盡歡抬步越過他。
沈暉神情嚴肅,“書硯你真不管了嗎?他傷得那么重,你也不去看一下他?”
宋盡歡淡淡道:“本宮去看望他,他也未必高興,就不去了。”
沈暉震驚,快步追上,“你既知道傷了他的心,就不該下那么狠的手!”
宋盡歡停下腳步,語氣冷冽:“那本宮該如何做?管他也不是,不管他也不是。”
沈暉神情嚴肅,“你就非要這樣強勢嗎?畢竟是傷了書硯的心,就不能態度放軟些,溫柔些,道個歉哄一哄他嗎?”
“不能!”宋盡歡語氣堅決。
“本宮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包括沈書硯。”
說完,宋盡歡抬步便走。
沈暉心頭憋著一股氣,想不通為什么宋盡歡就是不肯服一下軟,但凡她溫柔些,有半分賢妻良母的樣子,也不至于讓人如此生氣!
……
三日后。
秦巖失蹤的消息傳開。
而云燼也前來清輝殿內稟報:“殿下,查到了,秦巖的妻女在春獵前,就從京都城搬走了,不知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