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家,不懼與任何人為敵!”
獨孤予語氣格外的堅定,傲骨盡顯。
宋盡歡一怔,獨孤予才二十出頭,平日里看著嬉皮笑臉的,認真起來倒有幾分將領之風。
也難怪鎮南侯會選擇他成為下一任鎮南侯。
“既如此,那此事本宮會幫到底。”
獨孤予心中一喜,再次抱拳,“多謝長公主!”
兩人相視一笑。
偏這時,一抹青色身影闖入院中,恰巧見到這一幕。
沈暉氣不打一處來,都多久沒看到宋盡歡這樣對他笑過了,公然在家與別的男子眉來眼去,當他是死的嗎!
“宋盡歡!你還在這兒與旁人說說笑笑,書硯感染風寒高熱不退,你良心何在?!”
沈暉渾厚的嗓音凌厲萬分,怒氣快要沖破公主府,院子里的下人們都驚了驚。
沈暉這儼然是一副捉奸的架勢。
對宋盡歡而太這架勢并不陌生。
“書硯怎么會感染風寒?沈家是怎么看顧他的?”宋盡歡神情一冷,冷聲質問。
這話讓沈暉始料未及,聽見書硯生病她非但沒著急去看書硯,反倒將錯處怪在了沈家?
分明是她這個當娘的疏忽冷待所致!
“你還不去看看他嗎!”沈暉不悅。
宋盡歡語氣冷冽:“我又不是大夫,我去看有什么用?”
“還不請太醫去?”
沈暉一下子怒不可遏,怒指著旁邊的獨孤予,“他受了傷你都親自來看,書硯病了你竟也不去關心一下?你的眼里只有這個野男人是嗎!宋盡歡你還要不要臉?”
這段時間積壓的怒火傾瀉而出。
他自認是個脾氣極好的人,以前從未這樣發過脾氣,可最近太醫都說他肝火過于旺盛。
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宋盡歡微瞇起眼眸,沈暉大概是瘋了,在外人面前這樣與他爭吵,辱罵她。
也好,讓旁人看看這位謙遜溫和、專情重義的駙馬,真面目究竟是怎樣的。
只是不等宋盡歡開口,獨孤予便氣不過擋在了她前頭。
與沈暉針鋒相對,“沈公子這話未免厚顏無恥了些,你納妾納了七房,還與表妹私相授受,月下私會,竟有臉斥責公主?”
“實非君子所為,令人不齒!”
獨孤予氣憤地為宋盡歡打抱不平,宋盡歡故作詫異,“私相授受,月下私會?”
獨孤予正要解釋那晚他撞見的一幕。
沈暉眉間閃過一絲慌亂,有些氣急敗壞,“夠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就算要請太醫,太醫開的都是名貴藥材,不是尋常人家吃得起的。”
“你這個當娘的就真不管了嗎?”
這外之意,是要錢。
宋盡歡不禁蹙眉,語氣帶著幾分責怪:“沈家能缺這點銀兩嗎?不先給書硯請太醫,你倒是先來找我要錢?”
“錢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
沈暉手心緊了又緊,竟被宋盡歡堵得啞口無。
“宋盡歡,你當真不要書硯了是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