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沈暉臉色一變,“什么!”
宋盡歡目光掃過他爹娘,兩人心虛不敢與她對視。
沈暉一看父母的神情,便知這是誰的主意。
“簡直荒唐!這些豈能讓人代勞?”
沈暉第一次對爹娘語氣這么重。
沈母辯解道:“書硯一向體弱,一天到晚都在讀書練字,身體怎么受得住。”
沈父也跟著附和,責備起宋盡歡來:“是啊,盡歡整日不讓書硯休息,書硯不是頭疼就是手疼,哪個當娘的對孩子這么狠心!”
宋盡歡冷冷一笑,懶得與他們廢話。
她對沈書硯寄予厚望,才會逼他勤學苦讀。
“多余的話本宮不想再聽,沈暉,若你也認同你爹娘的話,那你就隨他們一起回沈家。”
那冰冷不容置疑的語氣,沈暉哪敢多,只得安撫爹娘:“你們的確是過分了,先回沈家吧,讓盡歡消消氣。”
沈母哭了起來,不舍地蹲下身來,擦了擦沈書硯臉上的淚。
“書硯,祖母不在了,你要好好的,別哭了,待會眼睛哭腫了。”
沈書硯卻抱著沈母胳膊不撒手,哭鬧了起來,“我不,祖母不能走!”
沈暉上前去拉,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猶如一出生離死別。
侍衛強行將他們帶走,沈書硯急得大哭,回頭滿臉淚水瞪著宋盡歡,“都是你這個壞女人!”
那一瞬,宋盡歡心臟抽疼了一下。
揚手便狠狠一巴掌扇了去。
啪――
赤紅的巴掌印落在沈書硯臉上。
沈書硯被打懵了,停止了哭鬧。
沈暉等人一下子急瘋了,急忙護住沈書硯,“你打他干什么!”
“他還只是個孩子!你對待自己親兒子心眼都這么小嗎!”
斥責聲不絕于耳。
仿佛這一巴掌,就讓他們沈家斷了香火一樣。
宋盡歡眼眸冰冷,看向沈暉幽幽道:“子不教,父之過。”
“沈郎,你說書硯這樣,都是誰教的?”
沈暉雖心疼孩子,但無話可反駁,只得忍下這口氣,“都是我的過錯!”
“是我沒教好書硯,今后我會多上心的。”
若不攬下過錯,難道還要怪罪到爹娘身上嗎?
宋盡歡還算滿意,“既如此,那就送送你爹娘吧。”
沈父沈母氣得不行,還想開口,但被沈暉攔下了,親自送他們離開。
他們離開時,沈書硯站在原地,哭著望著他們的背影。
宋盡歡彎彎腰,耐心開口:“你可知錯?”
沈書硯紅著雙眼,不太情愿地點點頭。
“祖父祖母是因你而離開,你若知錯,就回去好好反省,加以改正,我會考慮把祖父祖母接回來。”
聽到這里,沈書硯眼神亮了一下。
立刻點頭答應了她。
看著沈書硯乖乖回房反省,宋盡歡卻高興不起來,心口悶悶的。
原來她的親兒子,跟她沒那么親。
沈暉送爹娘上了馬車。
劉江玉氣得燥熱難耐,拿著帕子扇風,“氣死我了,這下我們走了,她指不定要教書硯說我們什么壞話呢!”
“這可是我們沈家唯一的孫子!絕不能毀在她手里了!”
“要不是她善妒,不讓你納妾,我們沈家也不至于才這一個香火。”
馬車上,劉江玉抱怨不停。
沈暉沉默不語,比起此事,他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宋盡歡忽然變了性情,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