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笤帚一下下地打在青衣的背上,吳母卻仍不覺得解氣,反而指著她不斷地羞辱,“不知道廉恥的小娼婦,我兒怎么就被你這賤人勾引,平日里管不住自家丈夫不說,還半點幫襯不上家里,要不是看你懷了孩子,我早就讓楠兒一紙休書把你休了!”
青衣被打得慘叫連連,卻護著肚子,連躲都不敢躲,她心中清楚要是躲一下,吳母就會下手更狠,于是她只能哭著求饒,“娘,我這就去燒火做飯,吃了飯我就去找活干,我掙得所有錢我都交給您,求您別打我了”
吳母聽到有銀子拿才堪堪停下手上的動作,不過看向青衣仍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道:“小賤人,今天就放你一碼,下次再敢借著肚子疼的名義躲懶,小心我打死你!”
“你要打死誰?”
就在青衣瑟瑟發抖要說不敢的時候,吳家的大門被‘哐當’一腳踹倒,沈初初目光凌冽瑟瑟的在院子里掃射一圈,尤其看到吳母那張兇神惡煞的嘴臉后,更是充斥著騰騰殺氣。
吳母被她舉動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著被踹壞的門,又是心疼又是憤怒,怒不可遏地指著沈初初的鼻子大罵,“你是哪來的小賤人,私闖民宅還踹壞了我家的門,我不管,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五十兩銀子就別想離開。”
她正叫囂著,可對上沈初初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又瞬間被嚇住,吞了吞唾沫,轉頭向一直未曾說話的吳父求助,“老頭子,快去把鄉親們都喊來,讓大家給咱們作證。她要是不拿出五十兩銀子來,今天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沈初初看著她刁橫跋扈的模樣,便知道青衣這些時日過得都是怎么樣的日子,心疼之余也愈發地憤怒,連說話的聲音都似夾雜著冰霜般無比冷厲,她等著吳父怒道:“敢動一下試試?”
她話聲落,小桃立刻配合地伸手擋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