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會掉了。”他說,指尖輕輕摩挲著繩結。
逛到巷子盡頭,有個賣糖畫的攤位。老師傅手里的糖勺在青石板上游走,很快就畫出只栩栩如生的鳳凰。林晚星看得入了迷,張起靈突然湊到她耳邊:“想要嗎?”她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
他走過去跟老師傅說了幾句,老師傅笑著點了點頭,拿起糖勺重新舀了糖。這次他畫的不是龍鳳,而是兩棵依偎在一起的胡楊,樹干纏繞著,枝葉交織著,在戈壁的背景里倔強地生長。
“這叫‘相依胡楊’。”老師傅把糖畫遞給林晚星,“小伙子說,你們從戈壁來,這畫配你們。”
林晚星舉著糖畫,覺得眼眶有點熱。胡楊是戈壁里最堅韌的樹,三千年不死,三千年不倒,三千年不朽。她看著張起靈,突然明白他想說的是什么——他們的感情,也會像這胡楊一樣,經得起歲月的打磨。
離開小鎮的前一天,吳三省說要帶他們去個地方。車子開出鎮子,往長白山深處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停在一片茂密的紅松林前。林晚星跟著他們走進林子,發現林子里藏著個小小的木屋,屋頂積著厚厚的雪,煙囪里冒著裊裊炊煙,像童話里的場景。
“這是張家的舊宅。”吳三省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以前小哥偶爾會來這里住,你看這墻上的畫。”
墻上掛著幾幅素描,畫的都是長白山的風景:春天的杜鵑花海,夏天的林海霧凇,秋天的漫山紅葉,冬天的冰封天池。畫的角落都有個小小的“靈”字,顯然是張起靈畫的。
“還有這個。”吳邪從書架上翻出個筆記本,翻開一看,里面記著些零碎的東西:“今日雪大,不宜上山”“參場的王伯送了新曬的參須”“找到株野生藍莓,很甜”。最后一頁畫著個小小的紅繩結,旁邊寫著個“星”字。
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輕輕撫過那個“星”字,墨跡有些淡了,顯然是反復描摹過。她抬頭看向張起靈,發現他耳根有些紅,正別過頭看窗外的雪。
“看來某人早就把你記在心里了。”王胖子湊過來,擠眉弄眼地說,“還嘴硬不說!”
張起靈沒理他,走到木屋的灶臺前,掀開鍋蓋。鍋里居然有半袋米,旁邊的陶罐里還有些干菜。“我去生火。”他拿起火柴,動作熟練得不像個常年漂泊的人。
吳三省笑著說:“看來今天能嘗嘗小哥的手藝了。”
張起靈做的是最簡單的糙米飯配干菜燉肉,肉是從鎮上買的臘肉,干菜是曬好的蘑菇和豆角。可不知道為什么,這簡單的飯菜吃在嘴里,卻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林晚星看著他安靜吃飯的樣子,突然覺得,所謂的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樣:有個人,有間屋,有頓飯,窗外有雪,屋里有暖。
吃完飯,張起靈帶著林晚星去屋后的山坡。山坡上有棵老松樹,樹干上刻著許多歪歪扭扭的名字,像是不同年代留下的。“這是張家的‘守歲樹’。”他指著其中一個模糊的名字,“這是我爺爺刻的,那時候他剛娶了我奶奶。”
他從口袋里掏出把小刀,遞給她:“刻上我們的名字。”
林晚星握著刀,有些緊張。他站在她身后,握著她的手,一起在樹干上刻下“張起靈”和“林晚星”。兩個名字緊緊挨在一起,被他用刀刻得很深,像是要刻進樹的年輪里。
“這樣,無論過多少年,樹記得,山記得,我們就不會忘。”他說。
下山的時候,雪又開始下了。張起靈牽著林晚星的手,一步一步踩在雪地里,留下兩串深淺不一的腳印。林晚星看著腳印在身后漸漸被新雪覆蓋,突然想起他說過自己像片沒有根的云。可現在她覺得,他不是云了,他有了根,根就在她這里,在這片他守護了多年的長白山里,在那些平凡又溫暖的人間煙火里。
車子駛離長白山時,林晚星回頭看了一眼。望歸峰在雪霧中若隱若現,天池的藍像塊永遠不會褪色的寶石。她知道,他們還會回來的,春天來看杜鵑,夏天來看林海,秋天來看紅葉,冬天來看雪。
王胖子在后座哼著跑調的歌,吳邪在翻看相機里的照片,吳三省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張起靈握著方向盤,偶爾側過頭看她一眼,目光溫柔得像融化的雪水。
林晚星把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雪花在她掌心慢慢融化,變成一滴小小的水珠,像顆眼淚,卻帶著甜。她知道,這不是結束,是開始。是張起靈的故事的開始,是他們兩個人的故事的開始。
長白山的風雪還在繼續,可他們的心里,早已是人間四月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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