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葵的聲音急促起來:“別爭了!東邊院墻有棵老榕樹,我和小葵去拆了他們的追蹤符,你們趁機出城!”魔劍突然飛出柴房,紅光在晨霧里劃出一道弧線,像是在指引方向。
藍葵的聲音帶著哭腔:“姐姐小心!”
小二急得直跺腳:“我知道有條密道!通往后山的!”他拉著林晚星就往柴房角落跑,那里果然有塊松動的石板,掀開后露出黑黢黢的洞口。
景天最后看了眼林晚星,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笨拙卻溫柔:“在榕樹底下等我,別亂跑。”
林晚星點頭,看著他轉身沖出柴房,故意發出響亮的腳步聲,還大喊著“往這邊追啊”——明明是調虎離山的老把戲,卻讓她眼眶突然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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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里又潮又暗,小二舉著松明火把在前頭引路,火光在巖壁上投下晃動的影子。“我爹說,這條道是當年防海盜挖的,除了我們家沒人知道。”他邊走邊說,“你們是好人,肯定能打敗那些黑衣人。”
林晚星摸著巖壁上粗糙的鑿痕,忽然想起龍陽守過的城墻——那里的磚石縫里,也嵌著守城士兵刻下的名字,一筆一劃都是“活下去”的執念。
鉆出密道時,正好落在后山的榕樹林里。老榕樹的氣根垂下來,像掛著無數條綠色的簾子,晨光透過葉隙灑在地上,織成晃動的光斑。林晚星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手里攥著景天塞給她的平安木牌,指腹反復摩挲著那個“安”字。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猛地抬頭,看到景天跑過來,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手臂上的布條又滲了血,卻咧著嘴笑:“我就說沒事吧?”
林晚星起身迎上去,剛想檢查他的傷口,卻被他一把拽進懷里。他的胸膛還在劇烈起伏,帶著雨水和泥土的氣息,卻燙得驚人。
“晚星,”他的聲音埋在她發間,帶著點后怕的顫音,“剛才在密道入口,我看到邪劍仙的人舉著刀砍過來,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晚星的耳朵貼在他胸口,聽著那“咚咚”的心跳聲,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腰:“我也是。”
魔劍不知何時飛回,紅葵的聲音沒了往日的尖銳,帶著點刻意的冷淡:“好了沒?再抱下去,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藍葵卻小聲說:“姐姐,他們這樣……好像畫本里寫的樣子哦。”
景天這才松開手,撓了撓頭,耳尖紅得厲害。林晚星也有些不好意思,轉身去看老榕樹,卻發現樹干上刻著些新的刻痕——是景天剛才等她時,用劍尖刻的:“景天晚星在此一歇”,旁邊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系統提示:景天好感度+1,當前100(情定終生)。隱藏任務進度+10%,當前30%。紅葵羈絆值+10,當前60(生死與共)。
遠處傳來雷聲,卻不再是昨夜的猙獰,倒像在為這片刻的安寧伴奏。林晚星望著景天手臂上重新包扎好的傷口,那里敷著的避雷草正泛著銀光,忽然想起雷神說的話:“雷靈珠認主,不僅認至陽至剛,更認至純之心。”
她低頭笑了笑,握緊手里的平安木牌——或許從一開始,他們要找的就不只是靈珠,而是能一起扛過風雨的人。
景天突然從懷里掏出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打開是兩塊糖畫,是昨夜夜市沒吃完的,被他小心地護在懷里,糖霜沒化多少。“給,”他遞過來,自己先咬了一口,“甜吧?等打敗邪劍仙,我給你畫個最大的龍陽哥哥長槍糖畫。”
林晚星咬著糖畫,看他被糖霜粘住的嘴角,突然覺得,雷州的雨絲里,都浸著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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