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忽然出現微光。夜華熄滅油燈,拉著林晚星躲在一塊凸起的巖石后。
只見離鏡背對著他們站在前方的石室里,手里把玩著枚玉佩,語氣帶著不耐煩:“你說的法子到底行不行?再拿不下那狐貍,我可就要回翼界了。”
一個女聲響起,帶著刻意壓低的沙啞,卻依稀能聽出是白淺的聲音:“急什么?夜華明日就要去后山采集寒潭水,我會想辦法引開他,你趁機把那狐貍抓走便是。”
“抓來又能怎樣?”離鏡嗤笑一聲,“夜華那性子,定會跟我拼命。”
“那就讓他拼命。”白淺的聲音冷了幾分,“昆侖虛禁止私斗,他若動手傷了你,自有長老罰他。到時候,他被逐出師門,那狐貍……還能有好下場?”
躲在巖石后的林晚星渾身一僵,爪子下意識地攥緊了夜華的衣角。她從沒想過,平日里看起來清雅溫和的白淺,竟會有這么陰狠的心思。
夜華的指尖輕輕按在她的背上,示意她別沖動。他看著石室里的兩人,眼底的寒意比思過崖的冰還要重。
離鏡顯然被說動了,舔了舔唇角:“這法子不錯。不過……事成之后,你要幫我拿到昆侖虛的《鎮界符》圖譜。”
白淺沉默片刻,應道:“可以。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能真傷了那狐貍的性命。”
“放心,我只是想出口氣罷了。”離鏡笑著拋了拋玉佩,“明日卯時,后山寒潭邊見。”
兩人約定好,白淺率先離開了石室。離鏡哼著小曲轉身,剛要邁步,卻猛地撞上一堵“人墻”。
“出口氣?”夜華的聲音在寂靜的石室里炸開,帶著凜冽的劍氣,“不知離鏡殿下想怎么出氣?”
離鏡嚇得后退兩步,看清來人后,臉色瞬間慘白:“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夜華沒回答,只是緩緩拔出佩劍,劍身映著他冰冷的眼神:“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
離鏡慌了神,轉身就想往密道深處跑,卻被夜華的劍氣逼了回來。劍光在石墻上劃出火星,將他的影子劈成碎片。
“夜華,你別亂來!”離鏡色厲內荏地喊道,“這里是昆侖虛,你敢傷我,長老們不會放過你的!”
“傷你?”夜華的劍尖抵住他的咽喉,距離不過寸許,“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些人,有些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林晚星從夜華身后探出頭,看著離鏡抖如篩糠的樣子,忽然覺得之前的擔心有些多余。有夜華在,好像再大的風波,都能被他擋在身前。
“滾。”夜華收回劍,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帶著你的心思,從昆侖虛消失。再讓我看見你,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離鏡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石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松油燈的光忽明忽暗,照得夜華的側臉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里。
“白淺……”林晚星猶豫著開口,“我們要告訴師父嗎?”
夜華卻搖了搖頭,用劍挑開石室角落里的一個木箱。箱子里堆滿了泛黃的卷宗,最上面一卷的封皮上,寫著“昆侖虛弟子戒律”幾個字。他翻到其中一頁,指尖點在“勾結外敵,暗害同門,逐出山門”那一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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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告訴師父。”他將卷宗放回箱中,眼神沉靜,“有些賬,該自己算。”
林晚星看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個總是沉默寡的少年,心里藏著比寒潭還深的城府。而她,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回到思過崖的石室時,天已經蒙蒙亮。夜華重新鋪開宣紙,卻沒有立刻抄寫經文,只是看著窗外泛起的魚肚白出神。林晚星跳上他的膝頭,用腦袋蹭他的下巴:“在想什么?”
“在想……”他頓了頓,忽然低頭看著她,眼底的光柔和得像融化的雪,“等出了思過崖,帶你去看青丘的桃花。”
林晚星愣住了。青丘的桃花,是她作為狐貍最向往的景致,可她從未跟他說過。
“你怎么知道……”
“猜的。”夜華輕笑一聲,指尖劃過她的耳朵,“總覺得,像你這樣的小狐貍,該在桃花海里打滾才對。”
晨光從石窗涌進來,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晚星忽然覺得,不管白淺的心思有多深,離鏡的手段有多陰,只要能這樣靠在他膝頭,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
只是她沒注意,夜華放在膝頭的手,悄悄握緊了——那卷關于戒律的卷宗,他記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頁寫著:“若有弟子私藏靈獸,隱瞞身份,輕則廢去修為,重則……”后面的字被蟲蛀了,只剩模糊的墨跡,像個未說出口的詛咒。
他看著懷里渾然不覺的小狐貍,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有些事,或許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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