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也哆嗦著點燃了帶來的四支粗大牛油蠟燭,室內頓時亮如白晝。
楚達則將自己的雙手反復浸入濃烈燒酒中搓洗,然后用酒沖洗那三把小銀刀和一把較薄的剃刀。
沒有橡膠手套,沒有無菌衣,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盡可能消毒。
接著,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包。
“王公公,得罪了。盼你命不該絕,挺過此劫。”楚達低語一聲,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
他先在王德福的合谷、內關、足三里等穴位快速下針,以鎮靜止痛、固護元氣,暫時吊住其一絲生機。
準備就緒之后,楚達拿起一把最鋒利的銀刀,在燭火上快速掠過,又浸入烈酒。
“影月姑娘,按住王公公雙腿。小凳子,準備好棉布,待我吩咐,立刻擦拭滲血。”楚達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影月依按住王德福膝蓋上方,小凳子捧著棉布的手抖得厲害。
楚達左手在王德福右下腹髂前上棘與臍連線中外三分之一處稍作按壓確定,右手-銀刀在那處皮膚上,劃下了一道長約兩寸的切口。
皮肉分開,鮮血頓時涌出。
小凳子“啊”地低呼一聲,差點扔掉棉布。影月臉色一白,但手上力道不減。
“擦!”楚達低喝。
小凳子慌忙用棉布蘸取溫鹽水,按楚達指示小心擦拭血跡。
楚達動作極快,以手指熟練地分開皮下脂肪和肌肉纖維,動作精準,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損傷。
很快,腹膜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