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聲音更加凝重,“然此法兇險至極,幾近剖割。施行之時,需環境極其潔凈,刀刃無比鋒利,手法需快、準、穩,稍有差池,患者立斃當場。”
“且術后調護至關重要,稍有不慎,仍會前功盡棄。奴才并無十足把握。”
“剖割?切開皮肉,切除腸癰?”影月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震驚。
即便是她這樣見慣了血腥的武人,也覺得此法太過駭人聽聞。
蕭貴妃亦是鳳眸圓睜,難以置信。
“此法聞所未聞!”蕭貴妃喃喃道,隨即緊盯著楚達,“小達子,你老實告訴本宮,你有幾成把握?若失敗了,你可能承擔得起后果?”
楚達迎著她的目光,坦誠道:“回娘娘,若王公公確為‘腸癰’且未穿孔彌漫全腹,奴才約有四五成把握能切除癰疽。”
“但術后能否扛過感染發熱等關口,奴才只能盡力,無法保證。”
“至于后果”他苦笑一下,“若失敗,奴才自是難逃干系。但若不去嘗試,王公公必死無疑。”
“奴才懇請娘娘給奴才一個機會,也讓王公公有搏命一搏的機會!奴才所需一切物品器具,皆可由長春宮準備,手術過程亦可請影月姑娘在旁協助監督。”
“成,是王公公的造化,亦是娘娘慈心庇佑;敗,所有罪責,奴才愿一力承擔,絕不牽連娘娘!”
他說得斬釘截鐵,將風險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也給了蕭貴妃足夠的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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