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侮辱性極強,楚達眼神微冷,但面上依舊平靜。
一旁的蕭玉蘿耳朵尖,聽得真切,小臉氣得通紅,眼珠一轉,趁著那太醫轉身不注意,悄悄松開了懷里小貂的束縛,低聲說了句:“小白,去!”
那雪白小貂極通人性,“嗖”地一下竄了出去,靈巧地攀上那太醫的官袍后擺,順著就往上爬!
“什么東西?!”太醫感覺背后有物,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地拍打,官帽都歪了,模樣狼狽不堪。
“哎呀,小白快回來!你怎么跑到太醫身上去了!這位太醫,對不起,小白它太調皮了!”
蕭玉蘿假裝驚慌地喊道,上前把小貂抱了回來,還偷偷對楚達眨了眨眼。
那太醫驚魂未定,又不好跟一個小姑娘和一只畜生計較,氣得胡子直翹,惡狠狠地瞪了楚達一眼,認定是他指使,然后拂袖而去,心中對楚達的記恨又添一層。
馬貴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掩口輕笑,對蕭玉蘿道:“你這丫頭,真是頑皮。”
待那太醫走后,馬貴人才正色對楚達道:“讓楚公公見笑了。這位于太醫,是太醫院專司婦科的,脾氣是古板了些。”
“本宮這病,他診治多年,也確實是這個說法,‘玉女纏絲痛’,藥吃了不少,總不見根除。不知楚公公有否不同見解?”
楚達上前,在馬貴人示意下,于榻前矮凳坐下,開始為其診脈。
他凝神靜氣,指下感受著馬貴人的脈象,果然沉細而弦緊,如絲線纏繞,至尺部尤甚,且左關略有郁結之象。
又仔細觀察了她的面色和舌苔,詢問了具體疼痛的時間、性質、伴隨癥狀以及飲食起居習慣。
片刻后,楚達收回手,沉吟道:“貴人,于太醫診斷‘玉女纏絲痛’無誤,此癥確屬寒凝血瘀,痹阻胞宮經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