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蕭貴妃跌坐在腳踏上,雙手和衣襟上都沾滿了血跡。
而楚達在劇痛和失血的雙重作用下,已然昏死過去,呼吸雖然微弱,卻還算平穩,敷藥后傷口的流血也漸止。
“影月。”蕭貴妃聲音沙啞地喚道。
影月推門而入,看到眼前景象,瞳孔微縮,眉頭緊皺。
“把他抬回他自己的住處,小心些,別驚動旁人。”蕭貴妃吩咐道,又補充,“讓小桂子和小翠過去,仔細照料,就說他今日隨駕勞累,突發急癥,需要靜養。”
“所需湯藥吃食,一律從本宮的小廚房走,任何人不得探視。”
“是。”影月領命,招手喚來兩名絕對可靠的太監,用一張軟榻將昏迷的楚達抬走。
蕭貴妃這才疲憊地揉著眉心,任由宮女為她更換沾染血污的衣裙。
驚魂甫定,一股怒意便涌上心頭,是誰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刺貴妃鑾駕!
皇后!一定是那個賤人!除了她,誰還有這般膽量和動機?
她正思忖著如何反擊,殿外傳來急促的通傳:“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來得可真快啊!
蕭貴妃眼中寒光一閃,迅速調整好面部表情,換上驚魂未定的神色,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迎駕。
皇帝面色沉凝,大步走入,皇后緊隨其后,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憂慮。
“愛妃,朕剛聽聞你回宮途中遇襲,可有受傷?”皇帝上前扶住欲行禮的蕭貴妃,上下打量,見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并無明顯外傷,神色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