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尋求庇護而已。
    自己能庇護他們,他們自然就留下來了。
    自己庇護不了他們,他們才會離開。
    李峰、江川他們就是如此。
    不過陳玄這般直,卻也讓秦如月刮目相看。
    這個時候,還能說這般話,還能做這種決定。
    怎么看,都是心有抱負之人。
    與那些趨炎附勢之人,全然不一樣。
    秦如月很快收拾起情緒,臉色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原本的溫和。
    她笑著回應道:
    “陳兄,還有凌兄,等你們實力起來。”
    “那可就得該你們庇護我了。”
    “好!一為定!”
    陳玄振振有詞。
    是夜。
    陳玄和凌寒都已入睡。
    秦如月守上半段的夜。
    但她的手上,卻拿著個巴掌大的玉牌,怔怔出神。
    若是萬物殿那青年在此,定會認出,這玉牌和他手中的墨玉令極為相似。
    “才開始半月,我就已經失敗,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師父說過,只要在上面寫個‘回’字,我便能回去。”
    “但陳兄和凌兄”
    白日里,她的確已暫時解開心結。
    知道自己被需要,是一件很振奮的事情。
    但夜幕降臨,一個人獨處之時,又不免想起這件事。
    秦如月感受著不遠處入眠的兩人,默默搖頭,收起玉牌。
    “他們還需要我,我還要再庇護他們一段時間。”
    “雖說他們最后依舊只能是那個結果,但答應做的這部分還是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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