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有事兒?”宋子義問道。
“宋廳長,有件事兒我得向您匯報。”安德全說道,“就在今天下午,鄧光遠插手了江北市一起賣淫嫖娼案。”
宋子義一怔,他瞳孔一縮,不敢置信地問道,“確定?”
“當然確定。”安德全說道,“是他的秘書打給分局的局長,我覺得這事兒大有蹊蹺。”
宋子義一屁股坐下去,語氣淡然地問道,“涉案者是什么身份?”
“市一院的一個干部。”安德全說道。
瞬間,
宋子義明白了。
這肯定是喬紅波搞得鬼,
他是市一院的紀委書記,齊云峰是院長,兩個人肯定會斗得不可開交。
以后像這樣的事情,恐怕會經常發生。
只是,令宋子義沒有想到的是,這鄧光遠居然跟齊云峰的關系不錯。
“這事兒不必聲張,找個小本本記下即可。”宋子義低聲說道,“有算總賬的時候。”
聽宋子義這個態度,安德全又問道,“那鄧光遠如果提出,其他不合理的要求來,我該怎么辦?”
宋子義的弦外之音是,要以退為進,由著鄧光遠的性子來,到最后將他一棒子打死。
而安德全疑惑的是,之前鄧光遠讓自己提拔吳佳,這事兒還一直壓著呢。
按照他最初的想法,對這種過分的要求,自然是置之不理的。
但宋子義這種態度,讓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方向。
“鄧廳長也是黨培養多年的干部,他做事自然會有分寸。”宋子義笑瞇瞇地說道,“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吃到葡萄,你怎么知道葡萄究竟是甜還是酸?”
一句話,頓時讓安德全醍醐灌頂,“我明白了宋廳長。”
拋開這邊不說,再說喬紅波。
今天下午,他并沒有離開醫院,而是一直跟姚子在一起。
兩個人從下午的三點多鐘,一直談到了五點半下班,姚子憂心忡忡地,跟喬紅波講了一個,
令她苦惱的事情,那就是,孟禾很有可能涉嫌違法。
這件事兒,也是從最近幾天,她才意識到的。
“你詳細說說。”喬紅波低聲說道。
“最近孟禾招了兩個外科醫生。”姚子皺著眉頭說道,“這兩個醫生據說是某個領導的親戚。”
喬紅波眉頭一皺,“然后呢?”
“前幾天醫院里有個外傷患者昏迷了。”姚子滿臉痛惜地說道,“我認為那人只是短暫的昏迷,但是其中一個醫生斷定,患者是腦死亡。”
“我拿著病歷去找孟禾,沒有想到他看都不看,就斷定說,那個醫生說的對。”
“那怎么才能證明,你們誰的答案正確?”喬紅波問道。
姚子沉默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來,“驗尸!”
“
只有通過詳細的尸檢,特別是對腦組織的病理檢查,才能最終確定患者的真正死因和死亡狀態,這樣才能證明到底是誰的答案正確。”
喬紅波眼睛微瞇,“可是,你覺得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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