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眼珠子亂轉的他突然覺得好事兒即將來到,于是晃晃悠悠的走出病房找公用電話打電話去了。
田大軍五個人經過一系列的消毒、縫針、包扎之后,幾個人都沒有多余的力氣再折騰了,送走了送他們來的人后,一個個躺在床上安靜的休息著。
每動一下都感覺渾身疼,扎在手上的吊瓶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疼。
最害怕打針的金剛覺得扎進手里的針還不如蚊子叮一口疼。
就在幾個人掛著吊瓶,躺在床上安靜休息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三個二十多歲,流里流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跟在三個人后面的是腦袋纏著像木乃伊的本屋第一個住戶。
聽到房門被踹開的巨大響聲,田大軍側頭看向門口,滿臉不悅的盯著幾個人。
“你們干啥?”
陶明腫著一只眼睛率先開了口。
“干啥?呵呵,都聽好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兵,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是誰了,看你們幾個是職校學生吧?”
曹兵冷笑了一聲,高傲的看了幾人一眼,根本沒把五個人放在眼里。
“學生咋地?”
陶明語氣冰冷,并沒有把曹兵當回事兒。
“尼瑪的,小四眼,眼鏡都讓人干碎了一個,你踏馬的說話挺硬氣啊?”
其中一個手里玩著彈簧刀的小子徑直來到陶明的床邊,抬腳踹在了床沿上。
這一腳力氣不小,陶明的床被他踹的晃了好幾下,老式鐵床差點讓他踹散架子了。
“大哥,有話好好說,干啥呀這是,咱們也沒仇沒恨的,用不著這樣吧,再說了,我們都傷成這樣了,曹兵大哥的名聲我聽過,你說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說曹兵在醫院欺負幾個受傷的學生,你說這多影響你的名聲啊,是吧?”
別人沒開口,金剛倚著床頭笑呵呵的看著曹兵,嘴里滿是恭維的話。
看著幾個人囂張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這邊五個人的慘狀,如果真要動起手來,現在自己這邊的五個人肯定不是他們四個的對手。
除了吃虧還是吃虧,輕的話被他們再打一頓,重的話有可能身上多幾個口子,想到這些,田大軍強忍著肚子上的疼痛,將到嘴邊的硬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排骨在最里邊的床上,也是渾身無力的看著這一切,當他聽到這小子自報家門的時候,不禁微皺了下眉頭。
‘曹兵’這個名字好像聽過,只不過沒有金剛說的那么牛比,并不是‘曹兵大哥’。
小磕巴閉著雙眼,嘴唇發白,聽到這幾個小子囂張的話,他并沒有動,身上的傷讓他沒辦法在出手。
在聽到金剛說出這么一大堆恭維的話,曹兵的嘴角不禁微微揚了起來,很顯然,他比較喜歡聽這種阿諛奉承的話,不管是真還是假。
“嗯,算你小子識相。”
曹兵滿意的點了點頭。
“兵哥,你看在我們都受傷的份兒上,有啥事兒,咱們明天再說唄。”
金剛臉上掛著笑,以商量的口氣看著曹兵。
沒等曹兵說話,剛踹了陶明床的小子扭頭看向金剛,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瑪德,你廢話怎么這么多,大晚上你們吵到我兵哥了,你說這事兒怎么辦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