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笑的聲音震天響,沁人心扉。
面目猙獰,狂笑著轉頭看向段老蔫。
“老大,我整不過他。”話音剛落,張彪握著尖刀直沒自己的肩膀。
隨后轉頭看向吳勛,笑著用力將吳勛推開。
吳勛一臉震驚,還沒等他開口。
張彪單手握刀,大喊一聲拔出了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尖刀。
單膝跪地,看著刀身上的鮮血,張彪得意的抬頭看向吳勛,笑著說道:“你厲害,我整不過你”
說完,將刀扔在了吳勛的腳下。
捂著還在流血的肩膀,喘著粗氣轉身走向段老蔫。
段老蔫瞇著眼睛盯著吳勛,“這筆賬晚點再跟你算。”
隨后斜了眼張彪,沖著身后滿不在乎的說道:“去,先帶他回去。”
聽到他的話,幾個小子走上前去想要攙扶著張彪。
“不用,我自己能走。”
甩開幾人的手,笑呵呵的走到段老蔫面前。
“老大......”
段老蔫臉色極其難看的哼了一聲,惡狠狠又瞪了一眼吳勛。
氣沖沖的說道:“走。”
說完帶著眾人離開了這里。
一群人回到了站前的老窩,段老蔫打發走了其他人,只留下大金子和猴子兩人。
大金子給段老蔫點了根煙后站在了他的身旁。
段老蔫抽著煙,瞇著眼睛看著手忙腳亂在給張彪包扎的猴子。
猴子偷瞄了一眼段老蔫,膽戰心驚的說:“老大,咱這也沒有紗布,我大哥這血也止不住啊?”
“缺什么,少什么的你就去買吧。”段老蔫不屑的說道。
猴子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說道:“老大,我,我,我這兜里比臉都干凈,這個月還沒拿到分紅呢......”
此話一出,段老蔫氣的上去就扇了猴子一巴掌。
“瑪德,你還想要分紅?吃的、喝的、穿的,你全身上下哪個不是我花錢買的。”
猴子委屈巴巴的捂著臉不敢說話。
“你看你那德行,瑪德,有點事兒比兔子跑的都快,一點正事兒干不了。”段老蔫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猴子的腦袋。
大金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全是譏笑的表情。
“大哥,別說他了,是我沒教好他。”張彪將猴子拽到了另一邊。
從兜里掏出二十塊錢遞到了猴子面前,“去買吧。”
看到遞過來的錢,猴子眼睛瞬間瞪大了,不相信的看向張彪。
大金子臉上也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段老蔫眼角微微一縮,臉色難看的問道:“彪子,自己學會賺錢了?”
張彪一臉憨厚的說道:“不是我賺的,是我朋友給我的。”
“朋友?啥朋友?”
聽到這話,張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就是一個朋友。”
“你有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呢?你知道嗎?”段老蔫陰險的眼神看向猴子。
猴子瞄了一眼段老蔫,立馬搖起了頭。
“你知道嗎?”段老蔫回頭看了眼大金子。
大金子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道:“除了猴子和那兩個小子,他還有其他朋友么?”
張彪臉色有些發白,微低著頭一不發。
段老蔫盯著他看了半天,突然問道:“那個光頭是你朋友,是不是?”
張彪立馬回答道:“他說他叫蜈蚣。”
段老蔫冷笑著說道:“就是他給你的錢?”
“老大,你怎么知道的?”張彪有些好奇的抬頭看向他。
“哼,我怎么知道的,我還知道那刀是你自己捅的自己。”
張彪驚訝的半張著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段老蔫。
聽到段老蔫的話,猴子又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閃的瞟了一眼張彪。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吃里扒外的家伙,瞎了我的一片好心,當初就不應該救你,更不應該養你。”
段老蔫黑著臉盯著張彪。
“老大,我沒有吃里扒外。”張彪有些無辜的看向段老蔫。
“還說自己沒有吃里扒外?你串通那條蜈蚣一起對付我,難道這還不算?”
“老大,我沒有對付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說不出來了吧?”
“不是,看到他,就覺得好像是親人似的,不想真的跟他動手。”
“那不就是背叛我嗎?給你們立的規矩你們忘了嗎?”
段老蔫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沒,沒忘。”
“我看你是忘了,金子,給他再說一遍。”
大金子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正色道:“私下留錢,吃里扒外者,斷指;背叛老大者,斷腳。”
“彪子,以前那些小崽子私下里偷摸留錢的下場你也看到過,你覺得我是開玩笑的人嗎?”
段老蔫陰森森的盯著他。
張彪點點頭,“老大,規矩我懂。”
隨后看向猴子,“把刀拿來。”
猴子整個人頓時僵在了那里,看了眼段老蔫,又看了眼張彪,一時不知所措。
大金子在一旁說道:“猴子,沒聽到你大哥的話嗎?”
猴子急促的喘著氣,沒好氣的瞥了大金子一眼。
“猴子,去,把刀拿來。”張彪再次開了口。
“老大,您老看在彪哥為您出生入死,替您擋刀的份兒上,放過他這一回吧。”
猴子哽咽的看向段老蔫。
段老蔫冷哼道:“規矩就是規矩,一旦破壞了,以后我還怎么帶人,其他人能服嗎?”
“老大,你看彪哥,現在他的傷口還淌血呢,他在受傷,身上的血就要流干了。”
“現在這里輪不到你說話,金子。”
“老大,還是讓我來吧。”大金子快速走到廚房,拎了把菜刀走了回來。
看到大金子要動真格的了。
猴子突然跪在了段老蔫腳下,雙手抱住了他的腿。
哀求道:“老大,您就發發慈悲,饒了彪哥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