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錦衣衛得令,毫不留情地用刀鞘、棍棒朝著客氏身上招呼過去。幾聲悶響和客氏被堵住嘴后發出的痛苦嗚咽之后,她終于軟軟地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看著客氏如同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魏忠賢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但同時也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悲涼。他揮了揮手,讓人將昏迷的客氏拖下去嚴加看管。
“抄家!給咱家仔細地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不許放過!”魏忠賢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狠厲,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了這道命令上。
錦衣衛們轟然應諾,如梳子般細致地搜查著這座豪華府邸的每一個角落。密室、地窖、夾墻……一處接一處被打開,里面藏匿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地契房契被源源不斷地搬運出來,在庭院中堆積如山。那耀眼的珠光寶氣,幾乎要刺痛人的眼睛。
同時,對客氏心腹管家、貼身侍女的連夜審訊也迅速展開。起初這些人還嘴硬,但在錦衣衛的手段下,很快便崩潰,爭先恐后地吐露所知,以求自保。
然而,一條從客氏一名貼身老宮女口中榨出的口供,讓負責審訊的錦衣衛百戶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怠慢,立刻稟報了魏忠賢。
“什……什么?!”魏忠賢聽到匯報,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冷汗涔涔而下,“你……你再說一遍?!”
那百戶戰戰兢兢地重復道:“據那宮女招供,客……客氏曾數次借出宮之便,偷偷帶出年輕貌美的宮女,安置在城外別院,意圖……意圖尋找健壯男子借種,妄圖……妄圖混淆天家血脈,甚至……甚至覬覦大寶……”
“夠了!”魏忠賢厲聲喝止,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渾身都在發抖。他知道客氏跋扈,知道她貪婪,知道她與后宮妃嬪爭寵手段狠辣,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這已不僅僅是貪墨和跋扈,這是誅九族的大逆之罪!是足以動搖國本的天大丑聞!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甚至來不及清點完所有抄沒的財物,只帶著初步的清單和這份要命的口供,連夜匆匆趕回皇宮,求見皇帝。
乾清宮內,朱由檢尚未安寢,正在燈下翻閱文書。聽到魏忠賢求見,便宣了進來。
魏忠賢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進入殿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將抄家情況簡要匯報,尤其是提到了那條駭人聽聞的口供,并將初步的財物清單高舉過頭頂。
“陛下!老奴……老奴奉旨查抄客氏府邸,初步清點,抄得現銀一百二十余萬兩,京畿及各地莊園九座,店鋪十家,珠寶玉器、古玩字畫無數……另……另有……”他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據其身邊人招供,客氏曾……曾私帶宮女出宮,意圖……意圖借種,行大逆不道之事!此乃其部分口供及財物初步清單,請陛下過目!”
王承恩將清單和口供記錄接過,呈到御案上。
朱由檢先聽到一百二十多萬兩現銀時,心中已是震怒,這貪婪的蠹蟲!當他拿起那份口供記錄快速瀏覽后,臉上的怒氣瞬間化為冰寒,一股難以抑制的殺意彌漫開來!
“好!好一個奉圣夫人!好一個客印月!”朱由檢的聲音冰冷得如同數九寒天的冰棱,他猛地一拍御案,“穢亂宮闈,貪墨無度已是死罪!竟還敢行此大逆不道、禍亂江山之事!此獠不誅,天理難容!”
他眼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下令:“王承恩!傳朕口諭,將罪婦客氏,即刻拖出,于宮門外杖斃!給朕狠狠地打!讓所有人都看看,禍亂宮闈、覬覦國本者,是何下場!”
“老奴遵旨!”王承恩心頭一凜,立刻領命而去。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翻騰怒意,看向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魏忠賢。“魏伴伴,此事你辦得……還算及時。”他沒有過多褒獎,畢竟這差事本身對魏忠賢而也是煎熬。“客氏已伏法,抄家之事尚未完,你繼續回去督辦。所有現銀,悉數運入內庫登記造冊。宮中御用之物,一律追回。珠寶字畫,擇機變賣。莊園店鋪,派人清掃打理,暫且封存。待一切處理完畢,你再回宮……候著。”
他沒有說“候著”是等賞還是等罰,但這對于剛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又立下“功勞”的魏忠賢而,已是暫時安全的信號。
“老奴……老奴領旨!定將后續事宜處理妥當!”魏忠賢重重磕頭,心中五味雜陳,既有逃過一劫的慶幸,也有對客氏最終命運的兔死狐悲,更有一股對皇帝手段愈發敬畏的寒意。
他躬身退出了乾清宮,背影在宮燈下拉得老長,充滿了蕭索與后怕。而宮門外,很快傳來了沉重的杖擊聲和一聲短促凄厲、旋即戛然而止的慘叫。
曾經權傾內外的奉圣夫人客氏,就這樣在夜色中,以最慘烈的方式,結束了她貪婪而罪惡的一生。而她所帶來的震撼與余波,遠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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