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回過神來,心底翻涌著恨意,面上卻連一絲波瀾都無。
她清楚戚炳春的脾性,跟他分辨不過是白費口舌,只淡淡抬眸,語氣平靜無波:“公公找我,想必不是只為了訓斥我幾句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說。”
戚炳春被她這不軟不硬的態度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端起茶盞抿了口,才慢悠悠道:“我在家閑了這些時日,實在悶得慌。你娘家在京里人脈廣,路子多,便幫我尋個差使做做。也不用多大多體面,是份正經差事就行,也能幫著貼補家用,總好過在家坐吃山空。”
“貼補家用”四個字,聽得薛嘉心頭冷笑不止。他從前的俸祿何曾往家里拿過,不過是官癮犯了,又想用她的銀子再買個官罷了。
薛嘉面上卻沒露分毫,只微微頷首,應承道:“公公的意思我曉得了,你先留意著,有合適的機會再跟我說。”
說罷,她不再多留,轉身便往外走,戚炳春本還有些不高興,但想著兒媳這意思是答應了,便忍了下來。
薛嘉現在有李虎那樣的殺手,要取戚炳春的性命易如反掌。可一刀斃命,也太便宜他了,死得未免太過痛快。
薛嘉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的冷光,她不僅要戚炳春死,還要他死得痛苦,死得難看。
官迷、好色這是戚炳春的弱點,可以拿來做文章。
薛嘉坐在窗下細細思量,忽想起前世一樁命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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