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兒子回來,讓兒子去跟薛嘉開口,憑著夫妻情分,總能讓她想辦法趕緊拿錢,再找找關系給他謀個差事。
臥床靜養了七八日,戚倩蓉總算能扶著墻下地走動了。畢竟是年輕,底子還在,身子雖未完全恢復,卻已能勉強起身。只是臉色仍像張浸了水的白紙,連唇瓣都沒什么血色,走兩步就喘,得靠丫鬟彩鳶扶著才能站穩,往日里靈動的眼神也沒了光,只剩一片灰蒙蒙的黯淡。
她只敢在院子里透透氣,可不敢出門。院墻外總飄著街坊的閑碎語,風一吹就鉆進耳朵里:“戚家那姑娘啊,褲帶子太松了,真是傷風敗俗。”
“鄉下來的野丫頭,能有什么教養,做出這種事也不稀奇。”
戚家的人出門也不好過。欒氏去和戚炳春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弄得兩人這些日子也盡量不出門了。
一肚子火氣沒處撒,戚炳春看見戚倩蓉坐在窗邊抹眼淚,火“噌”的就上來了。
他指著戚倩蓉的鼻子,聲音大得整個院子都能聽見:“蠢貨!沒腦子的東西!白白被人睡了,還不如窯姐呢!”
戚倩蓉嚇得渾身發抖,眼淚掉得更兇,想辯解,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魏揚自從給了那五百兩銀票,就再也沒露過面,連封書信都沒有,派去伯府的人也被門房攔在外面,連魏揚的面都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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