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玉珍應聲而入,躬身候命。
姜玄站起來,聲音已恢復了平日的沉穩:“送薛主子回府。”
薛嘉僵在床榻上,手指還懸在半空,滿腦子都是疑惑,方才親吻時的溫度還留在唇上,他怎么轉瞬間就變了主意?
她望著姜玄挺拔卻緊繃的背影,想問“為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能默默起身,理了理微亂的衣襟。
出了長宜宮,夜風吹得她清醒了些,正低頭琢磨著皇帝的反常,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竟是張鴻寶
薛嘉與他并肩而行,斟酌著開口:“方才在殿內,聽聞陛下偶有頭疼,我想著,若能學些按摩手法,或許能為陛下分憂,不知張公公可否指點一二?”
張鴻寶聞笑了,眉眼溫和:“薛主子有這份心,是陛下的福氣,這點小事,何足掛齒?明日我便把手法圖譜送過去,再當面教您幾遍,保準您能學會。”
薛嘉連忙道謝,與張鴻寶一道順路回去。
而長宜宮的凈房內,姜玄站在冰涼的青銅鏡前,低頭看著自己緊繃的身體,不斷調整著呼吸。
燭火映在他眼底,滿是克制后的清明,他想,有了花前月下,也有了喁喁私語,她也說高興,下一次,便可以水乳交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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