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也會騎射,可技藝實在算不得精,拉弓時手臂還會微微發顫。
明日這么多貴女都要上場,若是只有自己縮在后面,豈不是落了下風?更何況她心里還藏著別的念頭。
薛思韞出身肅國公府,堂兄薛嘉聿是現任國公爺,父親薛千安在兵部任郎中,以她的身份,若是能入宮,至少也能得個嬪位。
去年中秋,宮中在賞月橋設宴,她第一次見到姜玄,彼時皇帝身著明黃常服,立于月下,眉目清冷卻自帶威儀,只一眼,她便動了芳心。
后來家里陸續給她相看人家,她都以各種理由推脫,沒松過口。家里人瞧出她的心思,也知皇帝尚未選后納妃,便沒再勉強,只等著宮里何時發下選妃的旨意。
“不如現在找堂兄去練練騎射”薛思韞暗自琢磨,心里愈發焦急。
她悄悄抬眼望瞭望太后,見眾人都圍著太后說話,沒人留意自己,便悄悄往后退了兩步,借著更衣的由頭,便帶著貼身丫鬟綠萼匆匆出了太后的營帳。
春日的營地邊緣,新草剛沒過腳踝,風里裹著淡淡的草木腥氣與遠處獵場的泥土味,她腳步急切,走的裙擺都微微晃蕩,一邊走一邊低聲問綠萼:“方才問了松香,確定是去西坡那邊練箭了?”
綠萼連忙點頭,快步跟上她的步子:“錯不了的小姐,松香說國公爺約了幾位好友,帶著弓箭去西坡空地上練手,估摸著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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