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尹臨華低沉的聲音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往后,朕會補償你。”
補償?仇婉藥心頭一顫,是補償她入宮前的遭遇,還是補償她即將失去的……
不等她細想,尹臨華已拉起她的手臂,朝那張象征著帝王權力的龍榻走去。
仇婉藥的心猛地一沉,腳下像生了根,本能地想要退縮。那龍榻,仿佛一張巨口,要將她吞噬。
尹臨華察覺到她的抗拒,停下腳步,回首看向她,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
仇婉藥避無可避,只能強迫自己邁開步子,指尖卻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指節隱隱發白。
近了,更近了……
尹臨華修長的手指,開始解開她繁復的宮裝衣帶,他的動作很慢,仿佛帶著某種暗示。仇婉藥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外衫將落未落之際,她再也無法忍受,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被燙到了一般。
“皇下……”她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哀求,“嬪妾……本宮忽覺渾身不舒服,可否……可否改日再侍奉皇下?”
身子不適?尹臨華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可是哪里不舒服?讓御醫來給你診診脈。”
“不,不用了!”仇婉藥慌忙擺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像是生怕太醫真的過來,“謝皇下,不過是小問題罷了,不礙事的,不用麻煩太醫了。”
她越是這樣說,尹臨華眼中的疑慮越深。他不明白,仇婉藥究竟在害怕什么。
“既是小恙而已,”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服侍龍榻倒是無礙。”
不妨礙?仇婉藥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今晚,她還能逃得掉嗎?
“不是的,皇下……”她急切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急得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嬪妾……嬪妾……”
她能怎么說?說自己不是完璧之身?說自己曾經……和別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
空氣仿佛凝固了,仇婉藥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到底怎么了?”尹臨華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絲不耐煩,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仇婉藥被嚇得一激靈,眼神慌亂地閃躲著,腦海中一片空白。
“是……是嬪妾……”她語無倫次,終于,急中生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奴婢忽然記起,這幾日畫了幅江山圖,想……想請皇下一同品鑒……”
說完,她緊張地看著尹臨華,等待著他的反應,心中祈禱著他能答應。
“哦?”尹臨華挑了挑眉,“山水圖?改日吧。”
說著,他再次靠近仇婉藥,伸手去解她腰間的系帶,動作比之前更加堅定。
外衫無聲地滑落在地,仇婉藥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在眼眶里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不要……
她想要阻止,可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手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炙熱的呼吸漸漸靠近,仇婉藥再也無法忍受,她猛地抬手,一把打開尹臨華的手臂,連退幾步,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墻壁,這才停了下來。
“不要!”她驚恐地喊道,聲音嘶啞,帶著一絲絕望。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仇婉藥顫抖著抬起頭,對上尹臨華那雙陰沉的眼眸,方才發覺自己太過失禮,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
尹臨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她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身體,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能將她凍結。
“仇嬪看起來是真不舒服,”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只是不知,這‘不適’,究竟是哪里不適?”
仇婉藥仰望著眼前這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淚眼模糊,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么?難道要她親口承認,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承認自己曾被人玷污?
“依朕看,”尹臨華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刺進仇婉藥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不該宣太醫,該讓司寢嬤嬤,好好給仇嬪檢查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