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棠徹底崩潰了,她哭喊著:
“殿下,您不能這么冤枉臣妾啊!臣妾對孩子們是真心的,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們!”
她拼命地解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臣妾為什么要害他們?這對臣妾有什么好處?”
“蒼天在上,日月可鑒!臣妾若是做過半點虧心事,就讓臣妾不得好死,讓整個蘇家都……”
“夠了!”
尹臨華厲聲喝止,打斷了她的誓。
他看著平棠,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事到如今,你還要拿蘇家來賭咒發誓嗎?”
“你若真的問心無愧,就應該祈求上天保佑,早日找到孩子們,而不是在這里信口雌黃!”“若違背誓,蘇家滿門抄斬。”
這句冰冷的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瞬間扼住了平棠的喉嚨。仿佛有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嚨。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臉色刷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目光閃爍,無助又茫然。
這誓,要她怎么發?
孩子們今日失蹤,她的確是不知情的,甚至還暗自松了一口氣。
可……她確實曾為了爭寵,授意嬤嬤給那兩個孩子下過慢性毒藥啊!
如今要她發誓從未傷害過他們,這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區別?
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如針般刺在她身上,等她回應。壓得她喘不過氣。
時間一點點流逝,每一息都像是在凌遲她的心臟。殿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要讓人窒息。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說話。”
尹臨華冷冷開口,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像是在看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平棠咬緊了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喉嚨里仿佛塞滿了苦澀的棉絮,發不出一點聲音。像是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舌頭。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沿著臉頰滑落,滴在地板上,碎裂成絕望的悲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她緩緩抬頭,視線顫抖著,望向上首的皇帝。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可一對上那道冰冷震怒的目光,她又猛地低下頭,像一只受驚的鵪鶉。像是被燙到了一般。
這番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知肚明。不需要再多說什么。
尹臨華看著她,眼底掠過一絲嘲諷的冷笑:
“怎么,太子妃是說不出話了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敢發誓?”
“不……不是,殿下……”
平棠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虛弱得像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她拼命搖頭,想要辯解。想說自己是無辜的。
可翻來覆去,也只有一句“我沒做過”。蒼白無力,連她自己都不信。
“父皇信任你,才將皇嗣交由你撫養,你就是這般回報父皇的信任?!”
尹臨華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般在大殿內炸響,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向平棠的心臟。震得平棠心頭一顫。
“人前裝出一副慈母模樣,對孩子們百般呵護,私下里呢?是不是巴不得他們早點死?”
他步步緊逼,眼中的寒意更甚,像是要把平棠凍成冰雕。
“故意帶著孩子們外出,尋機下手,再偽裝成意外失蹤,事后就算追究,你也只是無心之過。”
他冷哼一聲,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太子妃這一石二鳥之計,用得可真妙啊。”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奴家確實不曾……”
平棠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她跪行到皇帝腳邊,顧不得儀態,拼命磕頭:
“兒媳真的沒有謀害皇嗣,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兒媳怎么敢做?就算兒媳再糊涂,也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啊!父皇,求您明察秋毫啊……”
皇帝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他也想相信這個平日里賢淑知禮的兒媳,至少表面上一直如此。
可她如今這副心虛的樣子,連一個自證清白的誓都不敢發,讓他如何能信?
尹臨華不再看她,而是轉向皇帝,拱手道:
“父皇,兒臣以為,事到如今,多說無益。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孩子們的下落。”
他微微一頓,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