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王妃，應該大度，更應該為王爺著想。”

常霜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母妃教訓的是，兒媳謹記。”

“只是……”

華妃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你身為正妻，卻在新婚之夜將王爺叫走，這事兒，做得太過了！”

“本宮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也要為大局考慮。衛家那邊，不能得罪。你這樣做，讓衛家怎么想？讓王爺怎么想？”

常霜連忙起身，跪在地上：

“母妃息怒，兒媳知錯。只是那日，兒媳實在是身體不適，并非有意為之。”

“身體不適？”

華妃冷哼一聲，顯然不信：

“霜兒，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本宮。你在王爺身邊伺候多年，本宮還不了解你嗎？”

“你那點小心思，本宮一清二楚。只是以前，本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跟你計較。可現在，你越來越過分了！”

“除夕宮宴，本宮就提醒過你，‘女子不易，當以夫為天’。你倒好，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

“如今又出這檔子事，你讓本宮如何信任你？”

常霜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

她沒想到，華妃竟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母妃，兒媳真的知錯了，求您再給兒媳一次機會。”

常霜苦苦哀求，她知道，如果失去了華妃的支持，她在靖王府的地位，將岌岌可危。

“機會？”

華妃冷冷地看著她：

“本宮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從今日起，你交出一半的掌家權，給趙側妃。這也算是給衛家一個交代。”“兒媳不敢。”

常霜跪伏在地，額頭抵著冰涼的青石板，冷汗卻一陣陣往外冒。

“母妃息怒，兒媳知錯。”她頓了頓，聲音發緊，“只是那日……兒媳實在是……身體不適……”

“夠了！”

華妃厲聲打斷，纖長的護甲幾乎要嵌進紅木椅的扶手。她猛地站起身，幾步走到常霜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霜兒，你當本宮是三歲孩童嗎？”華妃冷笑一聲，語氣里是壓抑不住的怒火，“你在王爺身邊伺候多年，你那點小心思，本宮會不清楚？”

常霜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沒想到，平日里看著和善的華妃，竟將一切都看得如此透徹。

“母、母妃……”常霜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兒媳……真的知錯了，求您……再給兒媳一次機會……”

她努力想擠出幾滴眼淚，可眼眶干澀得厲害。

“機會？”華妃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本宮給過你多少次機會？除夕宮宴，本宮就曾旁敲側擊地提點你，‘女子不易，當以夫為天’。可你呢？”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微微顫抖：“如今又鬧出這等事，你讓本宮……如何再信任你？”

常霜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怒華妃了。如果失去了華妃的支持，她在這偌大的靖王府，將再無立足之地。

可她心里，終究是委屈的。新婚之夜，她并非有意讓錢煜難堪，只是……

只是什么呢？常霜自己也說不清。或許，她只是不想讓任何人分走仇王的寵愛。

但這些話，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華妃看著她，眼中的失望之色越來越濃。

“常霜，本宮知道你心里不服。”華妃緩緩開口，語氣緩和了些，卻依舊冰冷，“可你要明白，衛家是王爺的助力，你這般任性妄為，只會讓王爺為難。”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給常霜最后的機會。

“從今日起，交出一半的掌家權給趙側妃。”華妃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這也算是……給衛家一個交代。”

常霜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母……母妃……”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嘶啞得幾乎發不出聲。

*（文段1、2開始）*

“王妃平日里看著穩重，這次怎么就……”

一旁的嬤嬤端著茶盞，小心翼翼地覷著華妃的神色。

“誰知道呢。”

華妃接過茶盞，卻無心飲用，只用指腹摩挲著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