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秋也跟著戴上,頓時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驚嘆不已:“簡直像給世界開了透視掛一樣!”
眼前被層層代碼覆蓋,整個空間都被數據化,數據流實時刷新,就連空氣里的粒子運動軌跡都能解析。
盛安織抬手找到眼鏡側邊的按鈕按下,鏡片上的代碼流瞬間褪去大半,只留下基礎的環境數據框。
“是很方便,但不能戴太久,數據過載會干擾神經感知,超過一小時,摘下后看實物就會出現重影。”
余歲秋跟著按了按鈕,眼前密密麻麻的代碼像潮水般退去,實驗室各物品重新變得清晰可辨。
顧清寄熟練地在柜子里翻到幾個炸藥包,拿在手里掂了掂:“能用嗎,會不會把這里炸塌方?”
盛安織看了一眼:“你可以試試。”
“那就試試。”顧清寄想也不想,將炸藥包分給了盛有羲兩個。
余歲秋主動將魔鏡遞給顧清寄。
顧清寄接過,習慣性地左敲敲,右敲敲,魔鏡只不理她。
盛安織看著她的動作,隨口問了一句:“魔鏡魔鏡告訴我,主鏡在哪里?”
魔鏡冷淡道:“無可奉告,主人。”
“看來是需要我們自己找,”盛安織跟著敲了兩下它的鏡面,“那就走吧。”
一行六人從墻邊立著的落地鏡處出了實驗室,衣服紛紛恢復了正常,自此兵分三路。
盛有羲、岑敘白、凌書嶼回頭去找實像守衛;顧清寄帶著魔鏡去對付虛像之影。
盛安織和余歲秋則去擊碎主鏡。
盛安織淡定地用眼鏡掃描著各鏡面的能量紋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根據掃描出來的數據顯示,能量場一直在變,大概是鏡像干擾吧,它在誤導我們的方向。”
余歲秋聽不太懂:“那怎么辦?”
盛安織漫不經心道:“很簡單,它指引我們去哪里,就不去哪里。”
小姑娘還有些不放心:“能行嗎?”
盛安織拍了拍她的手:“能行,放心,跟著我走就是,我心里有數。”
大概是她氣場太強大,學識也比較淵博,再加上語氣一般沒有急過,永遠都是游刃有余、鎮定自若。
余歲秋感覺自己居然真的安了心,更別提她本來就有那么多敬佩在里面:“盛姐姐,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盛安織“嗯”了一聲,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我也喜歡你。”
余歲秋:……
“盛姐姐,你怎么可以這樣?你也太渣了!喜歡這個詞怎么可以這么隨便說呢?”她替顧清寄打抱不平。
盛安織當然也知道自己渣,但從小甜蜜語慣了,真的不好改。
便只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喜歡也分很多種啊,對她是特別的那種,而對你是‘看小朋友真可愛’的那種。”
這下余歲秋不只臉紅了,耳根也泛了紅,捂住自己的小心臟。
一句“小朋友真可愛”像顆糖球一樣滾進了她心里,甜絲絲的:“那顧姐姐不會吃醋嗎?”
“她不會,”盛安織拿捏顧清寄的心理拿捏得十分透徹,“她一直知道我對別人的‘喜歡’是禮貌,對她的才是……”
她頓了頓,似乎在找合適的詞,最終只是含糊道:“總之是不一樣的。”
雖然語氣含糊,尾音卻帶了笑意。
余歲秋點點頭表示理解了,但還是有些好奇:“那你們吵過架嗎?”
“當然,”盛安織扶著眼鏡,修改了幾處數據,“吵得最兇的那段時間,都恨不得同歸于盡。”